满是娇俏。
席间的宾客大多知晓内情,听了赵世延的话,顿时哄堂大笑,笑声震得屋顶的瓦片都仿佛在颤动。
唯有燕帖木儿一头雾水,茫然地看着众人,不解地问道:“大家为何笑我?难道我说错了什么?”
“王爷若真喜欢这位美人,我便将她送与王爷便是,绝无二话!”
赵世延忍着笑,故意逗他说道。
“承蒙兄台美意,本王感激不尽。”
燕帖木儿连忙拱手道谢,随即又皱起眉头,困惑不已:“只是我实在记不起,她到底是谁?为何大家都这般取笑我?”
“王爷仔细瞧瞧!
再好好想想!”
赵世延指着那女子,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这明明是王爷府中的宠姬鸳鸯啊!
往日里最得王爷欢心,朝夕相见的人,怎么今日喝了几杯酒,就认不出来了?”
燕帖木儿闻言,心中一惊,连忙起身离座,快步走到那女子面前,俯身定睛端详了半晌。
看着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娇容,柳叶眉、樱桃嘴,还有那对含情脉脉的桃花眼,确实是自己不久前才纳入府中的宠姬鸳鸯。
他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伸手挠了挠头,回头对赵世延道:“都怪我今日贪杯,喝得有些多了,竟连自家小妾都认不出了,难怪大家取笑!
让兄台见笑了!”
“王爷说笑了!”
赵世延连忙打圆场,化解了他的尴尬:“王爷为国操劳,日理万机,府中美人又多如过江之鲫,记不清也是常事。
再说,鸳鸯姑娘今日打扮得这般娇俏,认不出来也情有可原!”
燕帖木儿哈哈一笑,心中的困惑尽数散去,重新入席饮酒。
席间,他频频看向鸳鸯,越看越觉得满意,酒意也愈浓烈。
待到酒阑席散,夜色已深,他便拉着鸳鸯的手,一同乘上马车,打道回府。
这一夜,燕帖木儿抱着鸳鸯,竟如对待新欢一般缠绵不休。
鸳鸯本就娇俏动人,又善于逢迎,把他伺候得舒舒服服。
榻间快意,自不必说,燕帖木儿只觉得浑身舒畅,早已将身体的不适抛到了九霄云外。
这般荒淫无度的日子,让燕帖木儿彻底荒废了朝政。
中书省的奏折堆积如山,官员们多次求见,都被他以“身体不适”
为由拒之门外。
他每日所思所想,唯有饮酒作乐,召集妃妾们列坐宴饮。
酒酣兴至时,他便不管什么羞耻嫌疑,当庭随意拉过一名女子,赤身裸体地寻欢作乐,毫无顾忌。
侍从们早已见怪不怪,只能低着头,假装看不见。
到了夜间,他更是必须要有数名女子同时侍寝,才能安睡,否则便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酒中含毒,色里藏刀。
他这般穷奢极欲,挥霍无度,早已严重透支了生命。
太平王府的厨房,一次宴席就要宰马十二匹,耗费的金银更是不计其数,餐具要用纯金打造,衣物要用最好的绫罗绸缎,就连妃妾们的胭脂水粉,都要从西域专门采购。
可燕帖木儿从不心疼,反正他权倾朝野,想要什么便能得到什么。
数月前,他便已患上了溺血之症,起初只是偶尔作,他并未放在心上,依旧每日沉溺酒色。
可没过多久,病情便愈严重,他开始卧床不起,脸色惨白如纸,连起身都困难。
文宗得知他病危,亲自派太医前来诊治,可他依旧我行我素,不听医嘱。
就连文宗商议立储这般关乎国本的大事,派人来请他入朝参与,他都无力起身,只能派弟弟撒敦代为前往。
好在太医的药方还算有效,经过一段时间的调理,他的病情渐渐好转,能够下床行走了。
可他刚一痊愈,便又故态复萌,甚至变本加厉地沉溺酒色,仿佛要将生病期间落下的“乐趣”
全部补回来。
仅仅过了两个月,燕帖木儿的身体便彻底垮了。
他日渐羸弱,体重急剧下降,颧骨高耸,眼窝深陷,面色惨白如纸,连说话都变得有气无力。
溺血之症再次复,而且比之前更加严重,每日只能卧床呻吟,再也无力与妃妾们寻欢作乐。
往日里,他从不信鬼神之说,认为那些都是无稽之谈,可此刻,他却陷入了无尽的恐惧之中。
昏昏沉沉中,总觉得满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