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她虽无名分,却手握实权,王继鹏处理政务时,常会让她在一旁参谋,连官员的任免,都要听她几分意见。
她的东华宫成了新的权力中心。
那些巴结不上王继鹏的官员,纷纷转投她门下,送礼的、献殷勤的络绎不绝。
李春燕对这些奉承不置可否,她心里清楚,这些人敬的不是她李春燕,是她身后的王继鹏。
可即便如此,这种被人捧着、被人敬畏的感觉,还是让她忘了当初在深宫里的孤寂。
最会钻营的当属皇城使李仿。
此人本与李春燕毫无瓜葛,只因同姓“李”
,便硬扯着认了兄妹。
靠着这层关系,李仿很快成了王继鹏的亲信。
他仗着皇子撑腰,在朝中作威作福,官员们稍有不从,便被他罗织罪名打压;地方官进贡的珍宝,他要先挑一遍,剩下的才敢送进宫中。
有次御史弹劾他贪赃枉法,列举了他克扣国库银钱的证据,结果第二天就被安了个“诽谤亲王”
的罪名,贬到了瘴气弥漫的漳州蛮荒之地,再也没了音讯。
“李大人如今可是殿下跟前的红人,连宰相都要让他三分呢。”
“嘘……小声点,被他听见,有你好果子吃!
上次张大人就是多说了一句,就被罢了官。”
朝臣们私下议论时,都得四处张望,生怕被李仿的人听见。
可李仿对此毫不在意,甚至越嚣张,尤其是对百工院使李可殷,更是没放在眼里。
李可殷是皇后陈金凤的情夫,仗着皇后的宠爱,在宫中也是横行无忌。
李仿早就看不惯他那副得意嘴脸,每次在宫中小路遇见,都会冷嘲热讽:“李院使真是好本事,靠着裙带关系爬上来,不知夜里睡得安稳吗?”
李可殷气得脸色铁青,手指着李仿的鼻子,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他虽有皇后撑腰,可李仿背后是权倾朝野的王继鹏,真要闹起来,吃亏的还是自己。
他只能恨恨地甩袖离去,可仇恨的种子一旦种下,总会在暗处生根芽。
没过几日,李可殷找到了殿使陈匡胜。
陈匡胜与李仿素有嫌隙,两人一拍即合,决定在王延钧面前扳倒李仿和王继鹏。
深夜,王延钧的寝殿里烛火昏黄。
陈匡胜趴在床前,声音悲切得像要哭出来:“陛下,李仿与继鹏殿下往来过密,近日更是频繁调动禁军,将亲信安插进御林军,恐有不轨之心啊!”
帐内的王延钧昏昏沉沉,只是哼了一声,眼睛都没睁开。
他如今连清醒的时间都少得可怜,哪还有精力管这些事。
李可殷赶紧上前,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十足的冲击力:“陛下,臣还听闻,他们在王继鹏府中私藏龙袍,甚至偷偷打造了玉玺,要提前登基呢!”
这话像一根烧红的针,瞬间刺醒了王延钧的猜忌心。
他猛地睁开眼,眸子里闪过一丝厉色,他可以放权,可以容忍儿子专权,却绝不能容忍有人觊觎他的皇位,哪怕是亲生儿子。
“查……给朕查清楚……若属实,严惩不贷!”
他气若游丝地说,手指紧紧抓着锦被。
王继鹏的弟弟王继韬,一直嫉妒兄长得势,同样是皇子,王继鹏能执掌朝政,他却只能当个闲散王爷,连兵权都碰不到。
见李可殷等人要对付王继鹏,他竟主动找上门,想联手除掉这个眼中钉:“只要能扳倒王继鹏,日后我若登基,必封你为相!”
可他们千算万算,没算到王继鹏的耳目早已遍布宫廷。
当晚,王继韬与李可殷密谋的消息,就被小太监送到了王继鹏的案头。
王继鹏将密信狠狠摔在地上,信纸被他踩得稀烂,眼中杀意毕露:“这两个狗东西,竟敢算计到我头上!”
他立刻召来李仿,声音冷得像冰,“你说,该怎么办?”
李仿站在一旁,眼角露出一抹阴狠:“殿下,斩草,就要除根。”
三更的梆子刚响过,福州城陷入沉睡,唯有李可殷府第还亮着灯。
他刚送走王继韬,手里把玩着皇后赏赐的玉扳指,哼着小曲往内院走,心里还在盘算着,明日如何在王延钧面前添油加醋,让王继鹏永无翻身之日。
浑然不知花坛后,一道黑影正悄然蛰伏,手中的镔铁钢鞭泛着冷冽的光。
刺客是李仿找来的,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