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生出种诡异的甜腻。
履癸搂着妹喜坐上龙舟,船身雕满鳞甲,龙头嘴里衔着的夜明珠照得池水泛着幽光。
池边的肉林挂着烤得焦黄的兽肉,鹿腿、熊掌、天鹅炙,油脂顺着铁钩往下滴,在池面浮起一层金灿灿的油花,像铺了层碎金。
“爱妃尝尝这个。”
履癸扯下一串烤得流油的羊羔肉,塞进妹喜嘴里,看着她嘴角沾着的油光,低头就着她的唇吮了口酒。
酒液顺着两人的下颌往下淌,滴在妹喜胸前的砗磲珠串上,珠串被浸得愈莹润,贴着肌肤滑下去,磨出淡淡的红痕。
船行到池中央,履癸突然抓起案上的金杯往水里一扔。
“抢啊!”
他吼道,池边的宫人立刻疯了似的扑进酒池,踩着同伴的肩膀去捞那杯子,有人被按进水里呛得翻白眼,有人为了争夺打得头破血流,酒池里顿时浮起层浑浊的泡沫。
履癸看得哈哈大笑,把手里的酒壶也扔了下去,看着人们在酒里挣扎,像看一群在泥沼里翻滚的猪。
妹喜突然指着一个沉下去的宫女,间的珠钗晃得人眼花:“王上你看,她像不像条鱼?”
那宫女的头在酒里散开,像团墨色的海藻,四肢抽搐了几下便不动了。
“还是爱妃说得妙。”
履癸捏着她的下巴,吻得又急又狠,金爵里的酒洒了她满身,顺着颈窝流进衣襟,“等明天,朕让人把这些没用的奴才都扔进池里,给鳄鱼当点心。”
他的手指顺着她的腰线往下滑,鲛绡纱衣被酒浸得透明,贴在身上勾勒出玲珑的曲线,“晚上就让那些豹子守在池边,谁要是敢偷懒,就让它们尝尝鲜。”
妹喜笑着往他怀里钻,指尖划过他腰间的玉带,带起一阵龙涎香:“王上真坏,不过臣妾喜欢。”
她仰头喝了口酒,突然凑到桀王耳边,吐气如兰,“不如咱们就在这酒池里过夜?让那些宫人在池边跪着,听咱们说话。”
履癸的笑声震得池里的酒都在晃,他猛地将妹喜按在龙舟的锦垫上,扯开自己的衣襟,露出胸膛的虬结肌肉。
“依你!”
他的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酒气和欲望。
“今夜,这酒池就是咱们的天地!”
珍珠帘外,豹子的低吼与宫人的哀号渐渐模糊,只有酒池里的涟漪一圈圈荡开,映着高台上摇曳的烛火,像一场永远不会醒来的、糜烂的噩梦。
有个宫女不小心撞翻了酒坛,酒液泼了妹喜一身,她吓得“扑通”
跪下,磕头如捣蒜。
履癸却笑着捏起她的下巴:“别怕,朕有更好玩的。”
他让人把这宫女扔进酒池,看着她在里面挣扎,最后被池里的鳄鱼拖下去,才搂着妹喜哈哈大笑:“这鳄鱼饿了好几天,总算有东西吃了。”
夜里,红烛笼点燃,宫里只剩下微弱的灯光。
履癸带着妹喜在夜廊里散步,听着周围小室里传来的哭泣声、求饶声,觉得比编钟还动听。
妹喜忽然指着远处的灯火:“王上,那里是什么地方?”
履癸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是关押反抗百姓的地牢,灯火忽明忽暗,像鬼火似的。
“是不听话的奴才。”
履癸咬着她的耳垂,声音暧昧,“明天让他们给你表演个节目,把他们的骨头敲碎了,做个乐器怎么样?”
妹喜咯咯笑着,往他怀里钻了钻:“王上真坏,不过臣妾喜欢。”
可他们没注意到,夜廊的柱子上,有个小宦官用指甲刻下了一行字:“苍天有眼,必诛此暴君。”
这行字很快被巡逻的士兵现,小宦官被活活打死,尸体扔进了洛水。
但更多的人,心里都刻下了同样的话,像埋下了无数火种,只等一阵风来,就能燃起燎原大火。
商侯回到商国后,励精图治,开仓放粮,收留了许多从夏都逃来的百姓。
他听着人们讲述桀王的暴行,夜里常常对着地图叹气,指节捏得白。
伊尹站在一旁,轻声道:“主公,民心已失,夏朝的气数,怕是尽了。”
商侯望着窗外的月光,那月光照在商国的土地上,温柔得像流水。
他缓缓站起身,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坚定:“是时候了,该让百姓过上好日子了。”
而此时的长夜宫里,履癸还在搂着妹喜饮酒。
红烛笼的光映在他们脸上,一半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