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门窗和呼啸的风雪彻底隔绝。
窗外的风雪似乎更猛了,狂风卷着雪片拍打在窗纸上,出“呜呜”
的声响,像是在为这场即将生的暴行,奏响悲凉的序曲。
半个时辰后,高洋看着蜷缩在床榻上、浑身颤抖的李夫人,脸上没有丝毫愧疚,反而威胁道:“今日之事,若是敢让元昂知道半个字,朕就诛你全家!”
李夫人咬着嘴唇,泪水无声地滑落,屈辱和恐惧像潮水般将她淹没。
她知道高洋说得出做得到,这个暴君的手里,早就沾满了无辜的鲜血。
从那以后,高洋便成了元昂府的常客。
有时元昂在家,他就以“商议国事”
为由将元昂支开;有时元昂外出,他更是直接闯入内室。
元昂不是没有察觉,府里下人的窃窃私语、妻子眼底的恐惧、高洋那毫不掩饰的挑衅眼神,都像针一样扎在他心上。
可他只是个前朝宗室,手里没有半点实权,面对手握生杀大权的高洋,除了隐忍,他别无选择。
高洋见元昂如此“识相”
,愈得寸进尺。
这天,他又一次与李夫人见面后,摸着她的头说:“别跟着元昂受苦了,跟朕回宫,朕封你做昭仪。”
李夫人跪在地痛哭道:“陛下,求您放过臣妾吧!
臣妾只想与元昂安稳度日!”
“安稳度日?”
高洋脸色一沉:“是元昂不肯放手吧?”
高洋回到宫中,当即下令让元昂入宫。
踏入紫宸殿的那一刻,元昂就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去了。
高洋坐在龙椅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冰冷:“元昂,你妻子深得朕心,朕要纳她为昭仪。
你主动休妻,朕赏你个幽州刺史做做;若是不识抬举,就别怪朕无情!”
“无耻!”
元昂再也忍不住,怒声斥责道:“陛下身为九五之尊,却不顾伦理纲常,做出这等荒唐之事,简直荒淫无道!
你这样的暴君,迟早会遭天谴!”
“天谴?”
高洋被彻底激怒,猛地拍案而起:“朕就是天!
来人,把他绑起来!”
侍卫们一拥而上,将元昂按在地上,死死捆住他的手脚。
高洋从墙上摘下一把弓,抽出几支响箭,这种箭箭头钝而无锋,本是用来警示的,可此刻却成了他折磨人的工具。
“朕让你嘴硬!”
高洋拉满弓弦,一箭射在元昂的肩膀上。
“啊——”
元昂痛得惨叫一声,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衫。
可高洋却像疯了一样,一支接一支地朝着元昂射去。
响箭虽然不致命,却能带来钻心的疼痛,元昂身上很快插满了箭羽,气息越来越微弱,鲜血顺着地砖的缝隙流淌,在殿内积成了一滩暗红色的水洼。
“陛下,再射就死了……”
李德全实在看不下去,小声提醒。
高洋喘着粗气,看着奄奄一息的元昂:“拖回去,别让他死在宫里,脏了朕的地方。”
元昂被抬回府时,已经只剩最后一口气。
李夫人扑在他身上,哭得肝肠寸断。
元昂看着妻子,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终究没能出声音,头一歪,彻底没了气息。
李夫人见丈夫被高洋迫害致死,悲痛欲绝,想要殉情,却被高洋派人看管起来。
元昂的葬礼上,高洋竟然亲自前来,可他的目的不纯。
他见李氏的姐姐身着丧服,哭得梨花带雨,行为举止愈荒唐,全然不顾众人的目光,做出诸多逾越之举。
事后,高洋还拿走了她的贴身之物,言语轻佻。
李皇后得知姐姐的遭遇后,终日以泪洗面,不肯进食,甚至跪在高洋面前,请求高洋能放过她。
娄太后也听说了这件事,气得浑身抖,将高洋召到宫中,严加斥责:“你身为皇帝,却做出如此有违道德之事,简直丢尽了高家的脸!”
高洋被骂得恼羞成怒,却不敢当面顶撞娄太后,只能灰溜溜地离开。
可他并没有收敛,反而将怒火转向到了李皇后的母亲崔氏身上。
有一次,高洋酒后出游,顺便来到李皇后的娘家。
崔氏听说皇帝驾到,连忙出门迎接,却冷不防被高洋一箭射中面颊。
崔氏惨叫一声,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