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势贴近他耳边:“陛下若喜欢,臣女们天天跳给陛下看。”
靳月华却退后半步,垂眸道:“陛下若倦了,臣女们便安静侍奉。”
刘聪摸着下巴笑道:“各有各的妙处,朕都喜欢。”
烛火渐弱时,三人歪在软榻上。
靳月光伏在刘聪胸口,靳月华倚在他的怀里,替他解着龙纹玉带的盘扣。
刘聪望着两人不同的模样,忽然感慨:“朕从前总觉得,后宫女子不过是摆设。
如今才明白……你们是朕的酒,是朕的糖,是朕这孤独帝王心里的……月亮。”
靳月光抬头,眼波里漾着蜜:“陛下若真当我们是月亮,便莫要总让月亮沾了尘埃。”
靳月华却垂眸轻笑:“尘埃落了,擦干净便是。
陛下只需记得,这月亮永远在您头顶亮着。”
刘聪大笑着将两人都揽进怀里,六只手,三颗心,都缠在这团暧昧的夜色里,像两株菟丝花,将根须深深扎进了帝王的血脉。
翌日,刘聪便册封靳月光、靳月华为贵嫔。
靳月光比妹妹靳月华更为妖冶娇媚,凭一身风情迷得刘聪魂不守舍,被视若珍宝。
仅过月余,刘聪便将她立为继后。
此前深受宠爱的左右两位刘贵嫔,见刘聪独宠靳月光,对自己多年情分弃之不顾,终日备受冷落,不禁满腹怨怼,暗自垂泪。
刘聪为安抚二人,又下旨册封左贵嫔刘氏为左皇后,右贵嫔刘氏为右皇后,同时给靳月光加尊号为上皇后。
陈元达闻听此事,又冒死上书。
刘聪捏着那道奏疏的手青筋暴起,墨迹未干的“三后并立,必生祸乱”
八个字,在烛火下泛着刺目的光。
他猛地将奏疏掷于案上,玉杯里的酒液溅在“陈元达”
三个字上,将“达”
字晕成一团血渍。
“陈元达!”
刘聪霍然起身,龙袍扫落案上的茶盏,怒道:“朕前日才饶你一命,你倒敢再犯天威?”
陈元达抬头,目光如刃:“陛下若要杀臣,尽管动手。
只是这‘三后并立’的诏书若颁下去,怕是要让天下人看笑话。
汉家的宫闱,何时成了民间勾栏?”
“放肆!
你当朕是在乎天下人笑话?朕就是要让天下人看看,朕的宫里,想立几个皇后就立几个!
你不过是个谏官,也配管朕的家事?”
陈元达退后半步,脊背抵着殿柱。
他望着刘聪红的眼尾,突然想起二十年前在左国城,刘渊握着他的手说:“元达啊,你是我汉国的镜子。”
可如今这面镜子,照出的却是龙袍下的荒淫与暴戾。
“当年高祖皇帝宫中只设一位皇后,非是高祖不想多宠,是怕坏了礼法,失了民心。
如今陛下立三后,明日或许便要立五后、十后……到那时,百姓会怎么说?史书会怎么写?”
陈元达的声音颤,却字字铿锵。
刘聪一拍桌案:“传旨!
陈元达聒噪不休,着调为右光禄大夫,夺其谏职!”
太尉范隆等大臣看穿了刘聪架空陈元达的心思,便一同上书,称愿将自身职位让与元达。
刘聪迫不得已,只得改任陈元达为御史大夫,授仪同三司之衔。
重掌谏官之职的陈元达,依旧秉持往日的刚直,严密监察宫廷动向,遇有当谏之事便直言不讳。
没过多久,他竟然查出了上皇后靳月光的秽乱行径。
原来那靳月光水性杨花,风骚淫荡,而刘聪又奔忙于群妃之间,不能常寝中宫。
独守空闺的靳月光,难耐寂寞煎熬,竟背着刘聪,与一名丰神俊朗的年轻男子暗通款曲。
她多次设法将这少年悄引入宫,两人私下幽会,行径放荡,全然不顾礼义廉耻,肆意寻欢作乐。
然世间之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随着时日迁延,这桩隐秘丑事终究还是遮掩不住,渐渐浮出水面。
陈元达查知上皇后靳月光的不端行为后,秉持“有犯无隐”
的古训,以一篇言辞犀利、证据确凿的奏章,上疏弹劾靳月光的秽乱之举。
刘聪览过陈元达的奏疏,虽说心底对靳月光宠爱有加,但见此情形,亦是怒从中来。
他即刻匆忙赶往靳月光的宫殿,对着她便是一顿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