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场看侍卫操练,他身着劲装,手持马鞭,看着侍卫们挥刀劈砍、骑马射箭,目光锐利如鹰隼。
闻言,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喜色,却故意板起脸,沉声道:“慌什么?成何体统!”
话虽如此,他却连忙将马鞭扔给身旁的亲兵,大步走向内院更换衣物。
片刻后,他身着一身簇新的蟒袍,腰束玉带,头戴翼善冠,容光焕地走出府门。
刚到门口,就听见一阵喜庆的鼓乐声随风而来,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
府门前的大街上,早已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里三层外三层,挤得水泄不通。
四辆装饰华丽的彩车停在府前,车身用鎏金铆钉固定着孔雀翎,车帘上绣着精致的缠枝莲纹,边角垂着珍珠流苏,随着微风轻轻晃动,出细碎的声响。
车轮碾过青石板的声音,混着宫女们清脆的笑语,引得围观百姓纷纷踮脚张望。
宣诏官捧着明黄色的圣旨,笑容满面地走上前,身后跟着的内侍们捧着各种赏赐,绫罗绸缎、金银珠宝,堆得像小山一样。
“太平王接旨!”
宣诏官的声音洪亮,穿透了鼓乐声,传到每个人耳中。
燕帖木儿依着宫廷礼仪,缓缓跪地,双手高举过头顶。
宣诏官展开圣旨,高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平王燕帖木儿,功高盖世,忠勇可嘉,辅朕登基,平定四海,劳苦功高。
朕念其孤身无伴,特将宗室公主不颜忽里、月鲁公主、金童公主、伯颜忽都赐婚于王。
着即举行婚礼,无需择日,钦此!”
“臣……臣谢陛下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燕帖木儿故意装作惊讶,起身时“不慎”
踉跄了一下,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厚赐砸晕了头。
“只是臣前日已向陛下辞谢,怎敢再受此殊荣?四位公主金枝玉叶,臣何德何能,敢同时迎娶四位公主?还请公公回禀陛下,容臣入宫面奏,推辞此恩。”
宣诏官连忙上前扶住他,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王爷这是哪里话?圣旨既出,岂有收回之理?陛下说了,这是特意为王爷准备的恩典,四位公主也早已整装待,如今人已到了府前,哪有再折回皇宫的道理?今日正是黄道吉日,不如就请王爷成全了这桩美事,也不辜负陛下的一片心意。”
话音刚落,那四乘彩车的车帘同时被宫女掀开,露出四位身着大红嫁衣的公主。
第一位是不颜忽里公主,她肌肤胜雪,眉眼如画,一双桃花眼含情脉脉,顾盼生辉;第二位是月鲁公主,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灵动,嘴角总是噙着一抹笑意,娇俏动人;第三位是金童公主,年纪最小,约莫十五六岁,脸上还带着几分稚气,一双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四周,显得有些羞涩;第四位是伯颜忽都公主,她身着端庄的嫁衣,神色沉静,眉眼间透着一股大家闺秀的温婉与稳重。
燕帖木儿的目光在她们脸上一一扫过,心中的火焰早已按捺不住。
这四位公主,各有各的风姿,或娇媚,或灵动,或青涩,或端庄,正是他心中所想的模样。
太平王府的朱漆大门缓缓敞开,十六名身着红袍的家丁分列两侧,手里捧着鎏金的灯盏,灯盏里燃烧着特制的香烛,香气四溢。
四位公主踩着红毡,在宫女的搀扶下步入府中,她们身后跟着数百名陪嫁的宫女、内侍和侍卫,每个人手里都捧着沉甸甸的箱笼,里面装满了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古玩字画,还有各种名贵的药材和香料,队伍浩浩荡荡,几乎占满了整条大街。
这座占地近半条街的太平王府,此刻早已被装点得喜气洋洋。
正厅的梁柱上缠绕着大红绸带,上面挂满了鎏金的灯笼,地上铺着从西域运来的波斯地毯,踩上去悄无声息。
从西域传来的奇香弥漫在空气中,与香烛的气息混合在一起,让人闻之欲醉。
燕帖木儿的继母察吉尔公主已在正厅中等候,她虽曾是泰定帝的女儿,身份尊贵,可如今燕帖木儿权倾朝野,她也不得不收敛锋芒。
见了这四位宗室公主,其中两位还是自己的侄女,察吉尔公主心中满是屈辱,却只能强压着心头的不适,走上前一一见礼。
“吉时到!”
赞礼官的高喝声划破了庭院的宁静,声音洪亮,传遍了整个王府。
燕帖木儿身着蟒袍,腰间挂着御赐的玉带,身姿挺拔地站在正厅中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