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是三千年的成长,人世间中流浪,就算我是喀什科尔的胡杨…”
车外狂风呼啸,不时卷起的沙石打在车身上咣当作响。
大解放的两个大灯开着,勉强照亮前方的路段。
李大炮扯着破锣嗓子,听着系统放的音乐,给自己提着精神。
虽然他脑瓜子很疲乏,却还是在死死坚持着。
“我也会仔仔细细找寻你几个世纪,在生命轮回中找到你…”
歌声变得沙哑。
从驶出草原到现在这片盐碱地,他也不知道开了多久。
只知道,现在外边是黑咕隆咚的,路况越来越难走,必须打起精神躲避着路上的碎石跟坑洼。
可惜,人不是机器,总有疏忽的时候。
突然,一阵剧烈的狂风袭来,整个车身被吹的向右偏了好几米。
下一秒,高行驶的卡车猛地停下。
巨大的惯性,差点儿把李大炮给“吐”
出去。
“踏娘的,流沙窝。”
一个人开车,如果碰到这种情况,只能自认倒霉,跳车逃命。
想要把车从里面开出来,门儿都没有。
“统子,看一下,这个窝多长才能把车吞进去?”
【爷,睡一觉吧,估计到明天一早,也就陷进去一半。
】
一听这话,李大炮也不头铁了。
两眼一闭,瞬间睡了过去。
这度,也是没谁了。
很快,驾驶室里响起了打呼噜的声音。
至于那俩车灯,他都忘了关,任凭它直射着流沙窝。
早上六点,天边泛起了鱼肚白。
李大炮揉着惺忪的睡眼,从空间取出一瓶淬体酒闷了个底儿掉。
“呼…舒坦。”
他朝车窗外瞥了一眼,现整辆卡车的后轮已经完全陷进流沙窝。
“啥也不是。”
他嘟囔着,也不知道是骂自己还是骂那个窝?
紧接着,他打开右侧的车门,膝盖微曲,猛地跳到流沙窝的边缘。
整个人意念一动,卡车被收进空间。
下一秒,被清理干净的卡车又被放了出来。
狂风吹了一夜,渐渐小了下去。
只是那卷起的沙尘,却不断打在身上。
还好他戴着面罩,没有吃进去沙子。
“来,让爷给你施施肥。”
这小子解开裤腰带,朝窝里浇了两升的尿,“不用谢我,拜拜。”
等到方便完,李大炮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把车摇着火,进了驾驶室。
“轰…”
大解放再次上路。
又是跑了一个白天,等太阳落山的时候,周边的地形再次生变化。
没有雪了,只剩下戈壁、风沙,以及忽然吹起的狂风。
李大炮没有再自娱自乐,眼神慢慢渐冷。
这么艰苦的环境,那群大熊猫一待就是十几年、几十年。
这种毅力,谁敢不服?
“踏娘的,你乱归乱,困难归困难,怎么着也得让他们吃饱穿暖啊。”
一股邪火突然蹿上脑门,牙齿被咬的“咯吱”
作响。
“好想给那些王八羔子放血…”
戈壁滩,雄浑壮阔,散着一股苍凉、磅礴的气势。
李大炮小心驾驶着大解放,一停不停地朝目的地开去。
今晚运气不错,没有再陷入流沙窝。
就是简陋的路面,时不时会出现碎石跟坑洼。
【爷,离蘑菇地还有3oo公里,不建议再往前开了。
】
“刺啦…”
刹车被猛踩到底。
李大炮急切问道:“统子,这就快到了?”
不怪他这么震惊,实在是这一路太累了,比他去年进山打猎还累。
要不是跟自己较劲,他早就找地方停车睡一觉了。
【爷,往前开二里地,路边有一处巨石,正好挡风沙。
】
“好…”
李大炮点点头,松开刹车,踩着油门往前驶去。
睡着的时间过得好快。
他感觉自己两眼一闭一睁,天就亮了。
“呜呜呜…”
狂风丝毫不见停歇。
李大炮从驾驶室出来,动作利索的爬上那处5o多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