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解放“轰轰”
地咆哮,又跑了将近一个多小时。
“统子,这就是说的俩小时?”
李大炮望着大约一里外的蒙古包,有点牙疼。
【爷,正好两个小时45分。
】系统声音有点儿贱。
望山跑死马。
这句话,用在这会儿正合适。
李大炮懒得搭理它,从空间取出一提溜老汾酒、两盒稻香村的点心,当成一会儿借宿的礼物。
初次登门,他可没那个脸空着手。
卡车的轰鸣声惊动了蒙古包外的大狗。
“嗷汪汪汪…”
它们一个个炸开着颈毛,朝着李大炮的方向狂吠,通知主人有情况。
“轰…突突…”
李大炮把车开到离蒙古包一百米的距离,熄火停车,从上面跳下来。
这是规矩,目的是防止惊动主人家的牲口。
“汪汪汪…”
铁链子被狗拽的“哗啦哗啦”
作响,拴狗的木桩子也是摇摇晃晃。
李大炮眯缝着眼,冷冷的盯着他们。
这几条能跟饿狼搏斗的蒙古犬动作一顿,眼里露出胆怯。
一个个出“呜咽”
的哀鸣声,夹着尾巴跑回狗窝。
这时,最大的蒙古包厚毛毡一掀,从里面走出个穿着厚重袍子的老人。
他满脸沟壑,眼睛却很明亮,纳闷的瞥了眼突然老实的狗。
随后把目光放在1oo米开外的李大炮跟卡车上,细细打量起来。
零下三十多度的气温,西北风刮在人身上就跟刀子似的。
老人眼神一凛,心里“咯噔”
一下,“难道是长生天的使者?”
不怪他这么想,实在是李大炮那一身打扮太扎眼。
这么冷的天,穿那么薄的衣服,用胡德禄那句话来说,“这么严寒的天气,穿的这么少,不是有病,就是真扛冻。”
“远方的客人,请问,你从哪里来?”
老人压下震惊,快步上前,操着蒙古腔的汉语打招呼。
李大炮大声说道:“老人家,我从四九城,路过这里。”
知道这会儿的蒙古人,为啥这么好客吗?
方圆几十里,就两三户。
每天睁眼闭眼都是自家人,别提有多烦闷。
好不容易碰到个外来人,都恨不得拉回家唠上三天三夜。
至于后世有些牧民为啥那么讨厌外来人?看看那些旅客留下的东西就知道了。
老人情不自禁的拍了拍李大炮的肩膀,一把拉起他的手,就往蒙古包里拽,“走,先进里面喝点马奶酒,去去寒。
你这个年轻人,真是让我那日苏开了眼了。”
“大爷,你先等会,我车里还有东西。”
“嗯?”
那日苏松开手。
“哈哈哈,一点小意思。”
李大炮从驾驶室拿出准备的东西。
那日苏有些不满,“快拿回去,拿回去,怎么还能收客人的东西。”
出门三里地,风俗各不同。
“大爷,你再这样,我可走了。”
他故意转身。
这下子把那日苏整急眼了。
好不容易来个客人,不喝上几顿酒,唠上几天嗑,那不白来了嘛。
“收下,我收下了。”
他紧紧拽住李大炮胳膊,生怕一撒手人就跑了。
蒙古包里,暖烘烘的。
铁皮炉子里牵着干燥的牛粪,炉子上还“咕嘟”
着奶茶。
两个十来岁的孩子正盘着腿,坐在一张矮床上玩着“嘎啦哈”
,小脸红扑扑的。
那日苏的妻子——乌日娜大娘捧着一条洁白的哈达,笑容满面的走了上来。
“欢迎你,远方的客人。”
她把哈达挂在李大炮脖子上。
“汤德巴亚日拉啦,额吉。”
一口流利的蒙语响起。
蒙古包里的人都傻眼了。
“小伙子,你会说蒙语?”
那日苏惊讶的问道。
只能说,系统给的语言精通真好用。
(接下来,上蒙语。
)
“客人,请。”
儿媳妇琪琪格端着一大碗浑浊的马奶酒走了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