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轧钢厂保卫处。
整整十辆卡车一水儿排开,大灯照得前方锃亮锃亮的。
李大炮绕着走了一圈,让统子给卡车加了个临时挂。
【爷,放心吧,保证不带半路趴窝的。
】系统提示。
“处长,都准备好了。”
迷龙跑到他跟前,。
“让弟兄们集合,我说几句话。”
“诶。
好嘞…”
李大炮板着脸,扫了即将出的保卫员,“一路多加小心,现事儿不对,直接开枪。
到了靠山屯,不许酗酒,不许进老林子,更不许惹是生非。
最后,办完事,就抓紧回来。
好了,就这些…”
等到迷龙他们开车远去,李大炮叫上金宝他几人去了办公室。
“年底了,事很多,你们多注意点。”
他掏出烟点上,剩下的半包扔桌上。
“我要出去一趟,家给我看好了。”
金宝他们抽着烟,重重点头,没有多嘴。
“行了,没别的事就回,大海跟贾贵留下。”
前后进屋不到五分钟,寥寥几句话,透着一股利索劲儿。
上行下效,整个保卫处都烙着李大炮的雷厉风行。
等到屋里只剩仨人,贾贵给他倒了一杯热水,“炮爷,啥事,您吩咐。”
他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胡大海眼下挂了俩葡萄,强打起精神,“炮哥。”
李大炮扔给他们两盒包装精美的雪茄,脸色缓和下来,“这都半年了,事儿办的如何。”
整整半年,鼓楼街道的那些螨清余孽倒了八辈子血霉。
正坐在家里舒坦着呢,天降横祸。
人被嘎嘣解决,烧成灰扬了。
丰厚的家底被洗劫一空,毛都不剩。
这踏娘的,让他们死也闭不上眼。
早死早投胎,剩下那些没轮上号的,一个个活的提心吊胆。
有心想要跟街道、派出所反映,却没那个胆量。
光是家里私藏黄金,就够他们喝一壶的。
无奈,有门路的搬家,没门路的就只能等死。
听到李大炮询问,胡大海从怀里取出那张地图。
上面的红点很多都被画上了叉号,没画的还剩三分之一。
“炮哥,再有俩月就差不多了。”
胡大海眉头紧皱,“年底了,胡同里经常碰到雷子,进度就拖拉了。”
贾贵脸上堆着笑,“炮爷,那些东西一件没少,弟兄们都挺靠谱的。”
李大炮点点头,从办公桌下(空间里)掏出一个很大的麻袋。
“砰…”
重重的砸地声响起。
“把东西下去,每人一根大黄鱼加1ooo块钱。
至于你俩…三倍。”
话音刚落,两人的呼吸明显变重。
“炮…炮哥,这…这么多?”
胡大海麻了爪子。
“炮爷,您…您…局…”
贾贵直接变成了结巴。
有一点,李大炮很满意。
每隔几天,他就用狱妄之瞳扫一圈大海那帮子人。
结果,这群干私活的弟兄,没有一个搞小动作的。
对于能把心掏给自己的人,他从来就不小气。
这年头,一根大黄鱼加1ooo块钱,最起码顶8o年代好几个万元户。
这奖励,大了去了。
李大炮站起身,拍拍两人肩膀,“我吃肉,就不会让弟兄们跟着喝汤。
懂?”
“嗯…”
俩人激动的重重点头。
交代完这几天的事儿,正好凌晨四点。
李大炮开着一辆今年刚下线的“大解放”
,出了轧钢厂,穿过德胜门,一路沿着京宝公路往北走。
整个大地,白茫茫一片,正好应了老人家那句“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
不怪迷龙担心,就这个天,哪怕是老司机,开起来也得提心吊胆。
一不注意开进沟里,那可就费老鼻子事了。
“统子,放个曲。”
【好嘞,爷。
】
下一秒,那经典的《铁血丹心》响彻在驾驶室里。
前奏一响,那种置身辽阔大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