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婆给人介绍对象,向来是通吃两家,行情价从一块钱到五块钱不等。
遇上阔气的主儿,给个二三十的也有,但那样的事很少遇到。
这也是为啥刘海中找到安凤,惹人记恨的原因——1oo块钱,天价媒钱。
这年头1o块钱什么概念?
一个学徒工的半月开支,够两口子一月的生活费…能买十几斤猪肉。
这单要是成了,能让吴翠花歇半拉月。
瞅着贾张氏财大气粗的样子,吴翠花貌似忘了现在的处境。
她兴奋地挤到胖娘们儿跟前,迫切的问道:“大妹子,你可别忽悠我。”
旁边的几个老娘们儿心里酸溜溜的,忍不住阴阳怪气。
“贾张氏,你该不会被脏东西附身了吧?”
“1o块钱?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当初你儿子娶秦淮茹,给人家的彩礼就是这个数吧?”
“反正我是不信,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刘金花跟许母俩人站在一起,没有吱声。
她俩都听自家男人说起过:贾贵那小子每月开支加上外快能捞一百多,腰包不是一般的鼓。
所以人家说给1o块钱媒钱,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果然,下一秒贾张氏一脸不屑,悠哉的抠了抠鼻孔,用手弹了弹指甲盖,漫不经心的说道:“我男人是贾贵。”
那语气,那神态,把旁边几个老娘们气的牙根痒。
“贾张氏,你就是在充大尾巴狼。”
“我男人是贾贵。”
语气愈加嘲讽。
“我呸,有钱了不起啊。”
“我男人是贾贵…”
不管别人用啥话呛她,贾张氏翻来覆去就是一句话,“我男人是贾贵。”
差点没把她们气疯。
天大地大,赚钱最大。
吴翠花是明白人,她一把握住胖娘们儿的手,打着包票,“大妹子,那咱可说好了。
我给东旭介绍个贤惠、漂亮的,你给我…”
“我给你1o块,”
贾张氏一把打断她的话,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红五元”
拍在她手里,“这是定钱。”
装犊子的感觉,好爽啊。
胖娘们翘着嘴,眼神不屑地扫向那几个娘们儿,“我男人…是贾贵。”
“你…你…”
一个院里的老娘们被她气得胸口闷,眼看就要背过气。
“贾张氏,你有完没完?”
刘金花看不下去,跟刘海中一样打起了官腔,“老人家都说了,妇女能顶半边天。
你在这句句不离你男人,简直是走封建主义老路。”
“就是,”
许母撇着嘴冷笑,“这要是被妇联知道了,非拉你出去批斗不可。”
吴翠见势不妙,拔起腿就往外溜,“大妹子,最多1o天,你就等我好消息吧。”
转眼间,人就跑得没影了。
贾张氏斜视着她俩,也没管媒婆的离去,脸上更是丁点儿害怕都没有。
“我男人是贾贵,我男人是贾贵,我男人是贾贵。
怎么着,我就说了,不愿意听就把耳朵塞驴毛。
嘴长在老娘身上,老娘爱说啥说啥,关你们啥事?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她气死人不偿命,又加了一把火,“哦…不对,有句话老娘说错了。
你们那张嘴,应该没吃饱。
啧啧啧,真可怜啊,才这个年纪就守了活寡。”
刘金花的火气有点儿压不住,许母更是气得身子抖。
“贾张氏,信不信我们老姐妹把你扒光扔出去。”
“一大妈,我咽不下这口气,太气人了。”
旁边那几个老娘们儿,嘴叭叭着,怂恿起来。
“一大妈,今儿必须得给贾张氏个教训。”
“就是,瞅瞅她那死出,典型的小人得志。”
“一大妈,二大妈,你俩就说怎么办吧…”
贾张氏心眼小,很记仇。
她到现在都忘不了去年正月,被这群人给扒了裤子打她腚锤子的羞辱。
那会儿她没靠山,不敢报复。
可现在家里爷们是治安科队长,这些龙套谁敢动她?
她决定了,今天把刘金花和许母收拾了——扒光她俩,往死里抽腚锤子,掐大腿根。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