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江山易,守江山难。
老人家早就说过:“夺取全国胜利,那只是万里长征的第一步。
真正的挑战,现在才刚刚开始。
千万不要学习李自成,胜利了就翘尾巴,腐化堕落,脱离群众。”
可惜一进了城,很多干部都忘的没影了。
搞特权,换年轻媳妇儿,自觉高人一等,看不起老百姓…
这些乱七八糟的烂事儿,一桩桩,一件件,数也数不清。
“嘘…”
安凤示意俩孩子别出声,不要打扰两人的谈话。
赵山、赵水的嘴里塞满萨其马,小脸认真,使劲儿点头。
李大炮半抬起眼皮,声音有些变冷,“怎么?碰到让你看不过眼的事了?”
赵刚深深叹了一口气,语气沉重,“有,而且不少。
我家这俩娃在红星幼儿园上学,里面有很多干部家的孩子。
听他们小哥俩说,里面的孩子不是比谁家的车高级,就是比谁的爸妈官大。
连个教书育人的地方都这样,更何况别的地方了。
我看啊,这样下去,迟早要出事。”
他这样的人,不应该被嘲笑。
正如那句话说的:“为众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冻毙于风雪”
一样的道理。
李大炮瞄了眼正在仔细聆听的安凤,笑着问道:“媳妇儿,来,跟赵政委说说,你这位将军之女有什么看法。”
“嘻嘻,我能有啥看法?”
安凤看起来有些随意,“管别人干嘛?做好自己就行啊。”
她随手拿出手帕,给小哥俩擦了擦嘴,“一粒米养百样人,人与人的想法不一样,太正常了。”
赵刚执拗劲上来了,语气有些加重,“可他们这么做搞特权,自觉高人一等。
怎么对得起那些为了东大牺牲的同志?又怎么对得起那些被敌人杀害的老百姓?”
不知咋的,李大炮忽然想起刘皇叔说的那句话了——老子打了这么多年仗,就不能享受享受了?
“赵政委,当初大家闹g,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拼命。
好不容易东大建立了,难免会有人松懈下来,这是很正常的。
就像古代开国,那些将领拼杀一辈子,不就图个封侯拜相、光宗耀祖吗?”
可惜,屠龙者终成恶龙啊。
“但这不是偏离了g的方向吗?”
赵刚一脸不忿,“都学他们这样,咱们东大不是又要走光头的老路吗?”
瞅着这张正气凛然的脸庞,想到前世他在65年自我了结的结局,李大炮忽然有点唏嘘。
他不知道该怎么劝说,只能拿自己当引子。
“老赵,这么称呼你可以吧?”
“嗐,这有啥不可以的,”
赵刚一脸无所谓,“叫老赵还显得亲切。”
“我干的那些事你了解多少?”
“哈哈,你李处长做的那些事,可是众人皆知啊,该说不说,真让人提气。”
赵刚一脸敬佩,可又带着些疑问,“不过你就不怕被上面追责吗?
要知道,很多事,我看了都替你捏一把汗。”
混迹官场跟混社会没啥区别,都要讲背景。
李大炮敢这样肆意妄为,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后台通天。
如今的他,哪怕是放在以后动乱那几年,都没人敢朝他伸指头。
赵刚为啥以后会被批斗,会自杀,说白了,就是后台还不够硬。
但凡他的后台比那两块木头硬,谁敢动他?
“老赵,像你这样的干部,在四九城一抓一大把。
你能看到的问题,别人会看不到吗?
做人得圆滑点,不要做出一副“羞与之为伍”
的样子。
否则,会被人慢慢疏远、心里记恨的。
总而言之就是一句话,不利于团结的话不要讲,破坏团结的事儿不要做。”
“噗嗤…”
安凤被这话逗得,忍不住笑出声。
赵刚本来还挺生气,也让他给整乐了。
“李处长,这话换别人说还可以。
可你要是这么说,可真是打自己脸了。”
“大炮,你脸皮太厚了。”
小媳妇儿笑得差点露出牙花子,“你在轧钢厂,哪天不破坏团结?”
脸皮厚的人,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