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人事部出来,李大炮打算带着华小陀去街道办。
“走吧,我带你去街道办。”
“李哥,老师让我去拜访下肖书记他们。”
“拜访个屁,明天再去。”
“这不好吧,人家都是领导。”
俩人边走边唠,刚拐过弯儿,正好跟肖书记一行人撞上。
“李处长,这位是?”
肖书记语气有些不确定。
李大炮把人往前一推,调侃地说道:“给,你们心心念念的宝贝疙瘩。”
话音刚落,一群人眼珠子亮,目光死死钉在他身上。
华小陀一个没留神,差点被推到肖书记怀里。
“肖书记,你好,我是…”
“你好,你好,”
肖书记紧紧握住他的手,就怕一撒手,人就没了。
今年中医大最优秀的毕业生,这含金量——值得他如此对待。
“华小陀同志,你好,我是杨卫国。”
“我是李怀德,轧钢厂副厂长。”
“你好,我是工会…”
好家伙,现场一下子乱了套。
华小陀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围在里面,脸色僵硬,双手机械式的握手、松开、握手,来回反复。
一根烟的功夫,瞅着还在乱哄哄,李大炮看不下去了。
“有完没完?”
他不耐烦的扯起嗓门,“给老子滚一边去。”
一群厂领导被训得跟孙子似的,敢怒不敢言,憋屈得让开条道儿。
华小陀脸上带着股后怕,一个箭步跑到自己大哥身后,笑容尴尬。
“人又跑不了,急什么?”
李大炮训斥,一点儿情面也没留。
“告诉你们,这是我当年在儿童团的弟弟。
人家是冲着我开的,不是冲着你们那点儿待遇,懂不?”
肖书记他们这下子放心了。
就冲这关系,人肯定要扎根轧钢厂。
这年头,厂医在那些医生眼里,一点前途都没有,根本就没有愿意进厂的。
轧钢厂医院成立将近一个月,就只有杨吉光那个半吊子,可以说是惨到家了。
就为这事,肖书记他们愁的蛋子差点儿没气炸。
医生的升迁需要考核。
只有在大医院里,那些普通的医生跟刚毕业的医学生才能学到技术。
技术高了,升迁也就变得容易。
可你要在厂里,平日里就是擦擦碘伏,消消毒,包扎包扎伤口啥的,能学个屁。
除了混日子,消磨时间,啥也干不了。
这也是为啥没人愿意做厂医的缘故。
眼瞅着轧钢厂老大不爽的眼神,李怀德赶紧把缘由解释了下。
李大炮听完以后,不屑的撇撇嘴。
“华子,给他们露一手。”
就凭华小陀的手艺,能够碾压东大百分之9999的中医。
只要名声打出去,不怕没人来。
“李哥,就在这?”
华小陀有点哭笑不得。
“就在这。”
李大炮语气肯定,“中医不是有望闻问切吗?
瞅他们两眼,让这群人见识见识你的本事。”
人,总是忌讳行医。
一听要看病,这群人忍不住往后退。
李怀德脸上挂着不自然的笑,也打算离俩人远点。
“站直喽。”
李大炮剜了他一眼,朝华小陀招呼,“华子,先给他看,让他心服口服。”
“诶。
好嘞。”
华小陀一口答应下来。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李怀德可是知道自己肾虚。
万一被当场说出来,那张老脸可没地搁。
“华大夫,给个面子,嘴下留情。”
他压低嗓音,几乎是在哀求。
“别听他的,”
李大炮一点儿面子也没留。
“这…这…”
华小陀点点头,脸色一正,细细打量着李怀德那张有点苍白的脸。
“肾虚,尿频,失眠,头痛…”
一个个病症脱口而出,把这位轧钢厂三把手吓得腿脚软,差点站不稳。
他才三十来岁,还有大把的好日子,怎么感觉快要入土似的。
想要反驳,却找不到该从哪说。
“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