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炮刚要开口,余光瞥到那个被抓的中年汉子,抬声问道:“怎么回事?”
“处长,刚刚抓到一个三只手。”
线才辰绷着脸。
“他说是路过的。”
“断他一只手,问出窝点、同伙,全收拾咯。”
“是。”
“啊,不要啊,李处长饶命啊。”
三只手哭嚎起来,两腿一弯,就要下跪。
两个保卫员死死押解着他,让他跪了个寂寞。
“给我一次机会啊,我招,我全招啊。”
三只手跪在半空,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我这人从小就怕疼啊,呜呜呜…”
这滑稽相,一下子打破了刚才的压抑,四周看热闹的忍不住哄笑起来。
“哎呦喂,笑不活了,这孙子真逗。”
“还路过?哈哈,走街串亲戚吗?”
“你们还别说,咱们鼓楼街道比别的地方太平多了。”
“这话说的,人家治安科天天巡逻,风雪天都不间断…”
线才辰准备带人离去,脸上突然露出一抹犹豫,转身低声道:“处长,白老先生对抗战有恩。
他支援前线的药,救过我的命,您能否…”
李大炮听到这话,眼角变得愈狭长。
白景琦跟李香秀心头一震,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女人家总是有点心急,李香秀脱口而出,“线科长,能…”
话没说完,白景琦的拐杖就挡在她的胸前。
老人家挺直腰板,硬气说道:“闭嘴,以恩图报,岂是君子所为?”
安凤瞄了眼李大炮,心里有了盘算。
一个被窝里睡久了,她总比线才辰他们更懂自家男人的脾气。
她慢慢走过去,细声说道:“大炮,不看僧面看佛面。
老爷子这辈子为国为民,可是出了不少力。
今儿这事,你得网开一面。
“再说了,老长年纪大了,往后保不齐需要什么药材调理。
到时候……”
李大炮挑了挑眉,脸色不见丝毫变化。
当今社会,虽说是穷人当家。
可你要是真穷,别说阶级扶持,就是八辈儿祖宗都救不了你。
古往今来的东大,都是一个讲究人情世故的社会。
人脉关系在历朝历代都是一等一的好用,永远不会过时。
白占元这人,要不是出生在白家,自己爷爷白景琦又为东大做过贡献,今天他最起码尝尝小黑屋的滋味。
至于他那点官职,在李大炮眼里就是个屁。
至于上面会不会追责,哼哼,谁插手谁倒霉!
真以为他是好惹的?
安凤的想法很好,却忽略了一件事——她不知道自己男人有系统。
系统提供的淬体酒可不是普通玩意,如果连个暗伤都治不了,那还不如把它卸载算了。
似乎感受到李大炮的想法,系统立马上线。
【爷,我奶多虑了。
一年一瓶淬体酒,老长身体倍儿棒。
】
一双双眼睛都钉在李大炮身上,等待他接下来的开口。
甭管怎么说,他今天这一出,让在场的人开了眼界,有了吹嘘的资本。
他掉在地上的那几个扣子,吃饭用过的桌子,筷子,盘子,都被机灵的摊主看在眼里。
就打算人一走,立马收藏起来。
他有预感,这些东西以后肯定能大赚一笔。
就在白景琦等得有点不耐烦的时候,主角终于开口了。
“给那小子安排个地方,”
李大炮嘴角勾起,朝线才辰递了个眼神,“让他跟弟兄们同吃、同住、同训练,三天后放人。”
保卫处的训练不是一般的苦,光每天负重2o公斤的奔跑,就不是一般人能受得。
再加上负荷的引体向上、腹部绕杠、俯卧撑、仰卧起坐、障碍跑,白占元估计能去掉半条命。
线才辰脸色一肃,点点头,转身带人离去。
白景琦跟李香秀刚要庆幸,却从迷龙露出一股幸灾乐祸的眼神,心里不免有些沉重。
“迷龙,结账走人。”
李大炮丢下话,带安凤离去。
“好嘞,处长。”
爆肚摊的老板快步上前,一脸客气,“张科长,今儿这顿白七爷话了,算他老人家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