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结就是力量…”
下工的铃声响了,李大炮推着自行车来到大门口岗哨那,抽着烟,等着安凤。
那辆上级分给他的“大佐快乐车”
,让他坚决退了回去,换了三辆全新的“井冈山”
三蹦子。
正好,保卫科他们三个科室,一家一辆,很公平。
“李处长,我要向您学习。”
“哈哈哈,咱们李处长可是露脸了。”
“李处长,你都上华新社了,是不是又得往上提…”
下工的工人路过这,络绎不绝地跟他打着招呼。
李大炮刚开始还愿意回两句,裹不住今儿打招呼的人实在太多,把他给整烦了。
“贾贵,把枪给我,你下来,我上去站会儿。”
“处长,您请。”
贾贵心里纳闷,动作却执行的干净利落,“那我去哪啊?”
李大炮接过枪,站上岗台,站的像棵小白杨,“驱散老子身边的逗留工人,明白?”
“明白,明白,我滴明白。”
贾贵笑得一脸褶子,点头哈腰,“太君…哦不,处长,我马上就办。”
李大炮差点没被这小子气死。
“腰挺直,管好嘴。”
“是,处长,”
贾贵马上板起脸,敬了个滑稽的礼。
“赶紧的,下工早点回家。”
他朝着工人吆喝着,“我们处长又跑不了,看两眼得了。
你们这些女同志擦擦嘴边的哈喇子,人家都有主了。
喂,那男的,你踏娘的抹嘴干啥?
信不信老子抽你。”
这一顿抽科打混,把工人惹得哈哈大笑,差点让李大炮拿“油壶”
突突了他。
眼瞅着工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李大炮从岗台上跳下来,扯起嗓子,“贾贵,给老子滚过来。”
贾贵脖子一缩,刚要忍不住点头哈腰,却又猛地挺直身子。
那动作,就跟王八咬人似的。
他一路小跑,一脸谄媚,“处长,谁又惹您老人家生气了?
告诉小的,我一枪崩了他。”
对这个活宝,李大炮差点被他气笑了。
他把脖子上挂的“喷壶”
摘下来,一把拍到他怀里。
“你踏娘的,给老子站上去,喊一百遍“小樱花,老子糙你祖宗十八代。”
手指向岗台。
“啊?”
贾贵委屈中带着不解。
“你知不知道?”
李大炮手指戳着他干瘪的胸口,“就凭刚才那句“太君”
,能让你吃枪子。”
这话没有一点吓唬人。
火红的年代,但凡敢在公共场合喊一句“太君”
,先逮进去关上一阵再说。
然后你的祖宗十八代,都得被调查个底儿朝天。
贾贵顿时慌了,“处长,那我刚才…”
瞅着他浑身哆嗦,冷汗直冒的样儿,李大炮有些恨铁不成钢。
“我就想不明白了?你这副骨头怎么那么软呢?
怎么?轧钢厂除了我,还有人敢动你一根手指头?”
保卫处可没有部队那一套,老兵欺负新兵。
谁要是敢无缘无故欺负自己队友,李大炮能把他皮给扒了。
他曾经说过:“有能耐跟外人使去,窝里横算什么好汉?”
贾贵那双三角眼瞬间瞪圆,脑子寻思过来了,“对啊,处长没来之前,我踏马的挨欺负;
处长来了,我如果还踏马的挨欺负,那处长不是踏马的白来了吗?”
想到这,他利索地跳上岗台,朝着东边就扯起了破锣嗓子。
那力度,恨不得把嗓子眼都给喊破。
那决心,让李大炮脸色转晴。
“小樱花,老子糙你祖宗十八代,小樱花,老子糙你…”
远处,刘海中跟个带头大哥似的向这走来,后边跟着一群徒弟。
这老家伙自从成了7级锻工以后,在车间的威信比主任还高。
大门口闹得动静儿太大,把他们的目光都给吸引过去了。
“师父,这是闹得哪一出啊?”
杨大力挠着头。
“走,过去瞧瞧,正好李处长也在那。”
刘海中小跑过去。
李大炮瞅着刘海中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