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
李大炮挑了挑眉,嘴角止不住勾起,“没意思。”
“你…”
周德顺又想呵斥他。
“我时间有很多,可以陪你们在这待一整天,”
李大炮不屑道,“你们呢?又能在这耗多久?”
“啪…”
他点上一根烟,满眼戏谑地俯视着台下众人。
“砰…砰…”
两个记者不约而同的拍响桌子,腾地站起身。
“李大炮,你完了。
我保证,你的所作所为,明天就会出现在《四九城工人报》上。”
“你这个东大的毒瘤,《四九城日报》一定会刊登你的罪行…”
肖书记跟杨厂长坐在后排,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太冲动了,这下子,咱们厂可要出名了。”
“书记,那现在该怎么办?”
李怀德跟迷龙慢悠悠地走进来,瞟了眼那俩无能狂怒的记者,把话接过去。
“你俩操得哪门子心啊,”
迷龙撇着嘴,翻了个白眼,“我们处长啥时候吃过亏。”
李怀德找了个凳子坐下,搭着二郎腿“肖书记,老杨,慢慢看着吧。
咱们啊,又得沾李处长的光咯。”
“沾光?”
杨厂长不解。
“废话,就跟老毛子那次一样,”
迷龙不耐烦的解释道,“要是没我们处长出马,那些老毛子能那么好说话?你们能受到上级表扬?”
这话有点直,让俩人脸皮有点烫。
刚想跟迷龙说点儿软话,又被场中的言给吸引了目光。
“呵呵,真踏娘的开眼了。”
李大炮嗤笑一声,从挎兜里取出厚厚一摞口供原件。
“今儿个,我让你俩瞧瞧…”
他声音慢慢变冷,“什么叫做…人性的恶。”
瞅着两人还想要“叭叭”
,李大炮看向他俩的目光充满死寂,“现在,我没让你俩言之前,把嘴给老子闭上。”
平地起虎吼。
“懂?”
最后那个字经过扩音器的加持,差儿点把台下人的耳朵给震聋。
一股煞气向着周德顺四人冲去,吓得几人打了个激灵,冷汗直冒。
刚才还上蹿下跳的猴子,瞬间变成了憨厚老实的骡子。
李大炮随手抽出一张信笺纸,瞅了一眼,冷笑着说道:“张小六的家属来了没?”
台下,一个满脸雀斑,穿着麻布衣裳的中年女人,满脸尴尬地站了起来,“李处长,我…我是张小六的媳妇,王爱云。”
“放轻松,我又不吃人。”
李大炮扬了扬手里的口供,“知道你男人偷了多少东西吗?”
全场的人目光瞬间钉在那张被来回摇晃的信笺纸上。
“不…不知道。”
王爱云不敢抬头。
“哼哼,让我来告诉你。”
李大炮扯起嗓子开始念,“张小六,男,26岁,家住鼓楼街道,寿比胡同16号,自1955年1o月,加入轧钢厂以来…”
口供上的信息一字不落地钻入众人耳中,并顺着线路钻入喇叭里,传到轧钢厂的每一寸空间。
短短三分钟,道尽了一个贼五个多月的偷盗成果。
王干事听得再也无法保持冷静,骨节攥得白。
周德顺嘴巴微张,两眼直,简直不敢相信。
至于那两个记者,现在剩下的只有后怕,浑身的刺恨不得收进肛门。
“噗通…”
王爱云眼神惊恐,腿脚软,摔了个结结实实的屁股墩。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那个看起来很老实的男人,居然胆大包天,偷了这么多东西。
李大炮懒得搭理那个女人。
张小六偷东西卖的钱,一家老小肯定跟着“沾过光”
。
甜都舔过去了,现在拒绝吃苦,姥姥!
“王铁锤的家属,来了吗?”
李大炮拿起第二份口供,一脸冷笑得扫视着下方。
台下的人一个个眼神躲闪,恨不得把头塞进d眼子。
“王铁锤的家属,听到就站起来,”
嗓门慢慢抬高。
“王铁锤。”
王干事脸色铁青,猛地站起身,朝着身后大吼道:“王铁锤的家属,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