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埠贵越说越起劲,颇有点“老夫聊少年狂”
的架式。
刘海中他们几个杵在原地,瞪着眼珠子,恨不得上去甩他俩大比兜。
心善的人有一个共同点,都喜欢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田淑兰走到为她出头的老娘们跟前,攥了攥她们的手。
“金花,大茂妈,”
她脸上一片黯然,带着哭腔,“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你们也不会…”
话说到一半,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
她赶紧松开手,端起盆扭头就往屋里走。
“唉,淑兰,你…我…”
刘金花张嘴想劝,又不知道该说啥。
“哎呦喂,我的老姐姐啊,你就是心善。”
许母直摇头。
何雨水跟秦淮茹赶忙跑到田淑兰跟前,一个接盆,一个牵手。
“一大妈,今儿这事根本就不怨您。”
“一大妈,别伤心了,你还有我们呢…”
本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闫埠贵又起幺蛾子。
他“之乎者也”
了半天,嗓子差点冒烟儿。
刚打算回家,余光瞥到水池旁的搪瓷盆很眼熟。
“嗯?”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脸色又难看起来。
搪瓷盆是他家的,磕了老大一块釉,盆底还凸进去了。
这个搪瓷盆是闫埠贵在百货大楼,花了三块五买的。
虽说用了好几年,却还是八九成新。
眼下不知被谁给摔了,差点没把他心疼坏。
“哎呦喂,这是谁啊,”
他拿起搪瓷盆一阵检查,“这么大块蓝釉啊,都给我磕了去了。
是谁,赶紧站出来。”
刘金花跟许母对视一眼,撇了撇嘴。
“老闫,去找杨瑞华去,她自己磕的。”
“就是,那动静儿可不小。”
贾张氏抄着手,恨不得瞪死闫埠贵,“跟这个算盘精废什么话,回家。”
“老刘,开会,这事儿必须开全院大会,查清楚。”
闫埠贵根本就不肯善罢甘休,“你说是我媳妇磕的,有证据吗?”
院里的人刚才被他绕得一头雾水,这会儿见他又要闹腾,个个气得牙痒痒。
“开什么全院大会,都几点了?”
“一大爷,甭搭理他,我看到了,就是三大妈磕的。”
“三大爷,回家找你媳妇去,在这逞什么能耐…”
“一派胡言,你们就是合起伙来欺负我家。”
闫埠贵急得脸上堆起褶子。
“老闫,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刘海中打着官腔,“你说呢?他二大爷?”
许富贵点点头,一脸认可,“一大爷这话在理儿。”
傻柱呛死人不偿命,“三大爷,您啊。
再算计下去,都快把自己给算计没了。”
“妈,咱回家换身衣服,别感冒了。”
许大茂拽着许母的胳膊就走,留给闫埠贵一个后脑勺。
“尔等,不仁不义…”
闫埠贵又要卖弄墨水。
贾张氏听得心烦,一把抢过搪瓷盆就要往外撇。
“你以为老娘听不懂?”
这大胖娘们使足了劲儿,“嗖”
地把盆扔了出去,“走你。”
搪瓷盆划出一道弧线,正好砸在跨院正屋门口的青石板上。
“哐当……”
它重重落在青石板上,出响亮的动静儿。
“啊嗷…”
次卧的胖橘被磕碰声瞬间惊醒。
眨眼间,那圆滚滚的身子竟不可思议地出现在床底。
李大炮猛地睁开眼,这动静儿就是耳里塞着棉球都不管用。
趴在他身上的安凤打了个激灵,皱着眉头嘟囔道:“怎么这么吵?”
“你再睡会?我出去看看。”
“嗯…”
诱人的玉体挪到一边,再次睡去。
李大炮从床上下来,随便套了条短裤,趿拉着拖鞋就走了出去。
中院。
贾张氏傻眼了,“完了,好像扔到东跨院去了。”
闫埠贵懵逼了,“我的盆…飞了?”
其余人有点幸灾乐祸,交头接耳。
傻柱扯着大嗓门,“哈哈哈,三大爷,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