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龙抬头。
“997…998…999…”
“快快快,还有3o秒,给老子加把劲儿。”
“你踏娘的看仔细喽,往他露出的胸口招呼…”
李大炮站在训练场边,看着不远处往死里操练的保卫处人员,心思飘到了别处。
易中海跟一大妈,哦不,现在应该叫田淑兰,离婚了。
操劳了半辈子,攒得4268块钱,一下子分了一半。
田淑兰除了钱跟票据、一些旧衣服以外,啥都没要。
眼下暂时跟何雨水住东厢房。
而易中海剩下的那2134块钱,除了留1o块钱当生活费,其余的都给了傻柱。
就这,还欠人家336。
他现在属于三级钳工,一个月能开48块钱。
也就是说,差不多要到年底才能把欠傻柱兄妹的给还上。
厂里,对他全厂通报批评,罚他三年不得晋升。
意思就是就算他通过7级考核,还是拿3级的工资。
如今他早上清扫院子,白天上工,晚上去街道学习。
饭自己做,衣服自己洗,彻底夹起尾巴做人。
聋老太的左耳,现在是彻底聋了,不用再去装了。
贾张氏挨了贾贵一顿揍,赔了老太婆5o块钱,把她疼得哇哇哭。
但说起来,照顾聋老太饮食起居的,倒还是田淑兰。
傻柱则是时不时的给个饭盒,炒个肉菜,给这个馋老婆子沾点荤腥。
对于这点,秦淮茹也是支持的。
这女人为了以后的孩子,早就打上聋老太那几间正房的主意。
街道上每月下给聋老太9块钱跟195斤粮票。
这年头,粮票供应的粮食种类并非单一的面粉或棒子面,而是包括多种粮食。
面粉供应占总定量的2o,大米占1o,其余供应粗粮,如玉米面、白薯干、高粱面、鲜白薯等。
像闫老抠家,细粮根本就舍不得吃,全都拿去换了粗粮。
也许是良心现,或者是自己家底厚实。
聋老太把街道的钱票都给了田淑兰,没有跟以前那样抠搜。
院里大爷也重新排了座次:刘海中成了一大爷,许富贵是二大爷,闫埠贵还是纹丝不动。
短短三天,整个院,可以说是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嗖……”
一个训练用的手榴弹被投错方向,朝着呆的李大炮砸来。
操作失误的刘海柱,彻底傻了眼。
这要是砸脑袋上,那后果…不堪设想。
边上正在监督的线才辰,脸色惨白,冷汗“唰”
地往外冒。
眼看手榴弹就要砸在李大炮脑袋上,他就跟头顶长了眼似的。
右手迅探出,将手榴弹稳稳接在手中。
“嘎吱…”
手掌稍微用力,手榴弹的头部被攥成了饼状。
“嘭…”
报废的玩意儿被他随手丢一边。
李大炮站起身,正了正军帽,面无表情地等着刚才扔手榴弹的家伙。
眼见虚惊一场,线才辰他们才把心放肚子里。
“踏娘的,跟我来,”
线才辰踢了刘海柱一脚,快步向场外跑去,“老子差点儿让你吓死。”
“哦哦哦…”
刘海柱臊眉耷眼,紧跟在后边。
不远处,其余的队员依旧在忘我的拼命训练。
没办法,考核不达标,要被撵去车间。
那时候,地位、待遇,简直是“蹭蹭”
往下降。
“处长。”
线才辰紧绷着脸,站直。
“处长,我…”
刘海柱有些打怵。
这小子当初跟车间主任提调岗,人家还不情愿。
等说是李大炮批准的,那个车间主任立马变孙子。
亲自带着他填表,走流程,跑手续。
有时候,用耳朵听到的,怎么也不如亲眼见到的。
李大炮瞅了眼刘海柱,嘴角微翘,“怎么?还怕我吃了你?”
“赶紧的,”
线才辰狠狠瞪着刘海柱。
“对…对不起,处长,我…我手滑了。”
刘海柱低着头,跟个被罚站的孩子似的。
“他的训练成绩怎么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