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朝李大炮招招手,笑着说道:“小同志,快坐,快坐。”
“诶。”
李大炮连忙点头,从兜里掏出一瓶淬体酒,“还有这个。”
老人家看着那个没有包装的酒瓶子,有些好奇,“小同志,这是上次…喝得那个酒?”
“对,就是那个。”
李大炮把酒递给李金桥,转身看向老人家。
“这个您留着,熬夜的时候喝一杯,提神醒脑。
您一瓶,翔老一瓶,老长一瓶,剩下一瓶…我自己的。”
说完,他“嘿嘿”
傻笑着,挠了挠后脑勺。
上次老人家他们吃李大炮的席,正好每人喝了一年的量。
这次,正好把来年的续上。
别人的东西,老人家几乎不收。
但李大炮的,他却是没有半点客气,“哈哈,那我就厚着脸皮收下了。
你这个小同志啊,好东西可是真多nou。”
“老人家,尝尝这个。”
李大炮掏出一根粗手卷的旱烟。
这玩意儿是胡得禄送给他的东北烟叶,烟味醇香,劲儿大。
李金桥看向李大炮的眼神不对了。
怎么到这那么随便,啥东西都让老人家尝。
这让他们怎么履行自己的卫士工作?
“哦?”
老人家欣喜的接过,放在鼻下闻了闻,“嗯,味儿很正,东北的烟叶吗?”
“对,前几天去长白山,给厂里跟街道整荤腥,屯子里大爷给的。”
“他们的日子过得怎么样啊?”
老人家关心的问道,“有没有饿肚子?”
东北这地方,尤其是靠山的屯子里,从东大成立,好像就很少有饿死过人的事儿生。
“日子过得还行,”
李大炮实说实说,“都念着您的好。”
“哈哈哈哈。
你个小同志,还给我老秦戴上高帽子咯…”
寒暄结束,说正事。
李大炮把那些杂碎的口供从兜里掏了出来,递到老人手里。
“老人家,您看看这个。”
他打起了预防针,“先说好,可不许生气。”
老人家把烟碾灭,拿起来慢慢翻阅着。
“我呀,早就不生气了,只是有些恨其不争啊。
都是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为什么非要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子嘛。
四处押宝,欺上瞒下,这种行为啊,是要不得滴。
远离了老百姓,迟早是要自取灭亡啊。”
李大炮眼神微眯,慢慢说道:“权力是会让人上瘾的,包括我,也是那个德行。”
他嗓门有些变大,“但我就不明白了,欺负老百姓有啥意思?
不趴在老百姓身上吸血,就活不下去了吗?
看看他们的吃穿住行,比您还要高,凭什么?
老人家,您是不知道啊。
看着他们那副恶心的嘴脸,我就恨不得活活剐了他们。”
老人家将那些口供放置一旁,点上一根烟,语气有些萧索,“大炮啊…”
这还是老人家第一次这样称呼他。
李大炮赶忙坐直身子,竖起耳朵,“诶,我在。”
像个乖宝宝一样。
“你刚才说的这些问题,自古至今,已经延续了几千年了。”
烟雾遮挡住老人的面庞,“历朝历代,那些皇帝佬儿,肯定也为这些事头疼过。
他们就不想解决吗?肯定也想。
可他们最想的,还是稳固自己的江山,戴稳头上那顶龙冠。
至于下边人欺压百姓,很多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知道为啥子不?”
老人家慈祥的看向他。
李大炮想也不想的说道:“因为在那些皇帝佬眼里,要想坐稳江山,有很大一部分,得靠那些官员出力。
至于那些老百姓,只要不是民怨沸腾,他都不带管的。”
“你这话啊,话粗理不粗。”
老人家笑着点点头,续上一根烟,“但咱们东大可不一样。
可以这么说,没有老百姓的支持,就没有咱们现在的东大。
如果有谁要欺压老百姓,我秦某人就要他的脑袋。”
老人的语调陡然一沉,字字千钧。
李大炮也不知道脑子瓦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