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uihuihui……”
“当家的,你可得压住了。”
“哎哎哎,麻利点啊,赶紧把绳子给我。”
“老婶子,你家这两头大肥猪得有五百斤了吧…”
屯子里的大空地上,十辆大卡车一水儿排开,一口口十二指大黑锅架在柴火堆上,在那“噼里啪啦”
地烧着。
整个屯子里家家的老少爷们儿、老娘们儿都忙乎得脚打后脑勺。
肥猪拼命的嚎叫、老爷们粗声大气的吆喝,搅成一片,半刻没停。
没过多久,各家各户就把家里四蹄绑紧的肥猪,“哼哧哼哧”
地抬了过来。
胡得禄跟八爷磨完杀猪刀,灌了口散娄子。
“噗…”
酒喷在杀猪刀上,刀刃显得寒光锃亮。
“来来来,把猪抬这。”
胡得禄朝着最先来的屯里人吆喝。
“闲着没事的,先把架子支好。”
“都不要急,反正早晚轮得着。”
八爷把烟锅别了腰后,“木盆放这,等会接猪血用。”
“huihuihui…”
“1…起。”
当祖宗伺候了一年,现在到了它们回报的时候了。
“呸…”
拿着大撅的汉子往手心吐了口唾沫。
“huihuihui…”
一头头肥猪被抬到案板上,三四个人压着,边上的汉子拿起大撅,照着猪头狠狠砸了下去。
“砰…哼唧…”
摁住得猪被敲晕过去,能省很多功夫。
胡得禄跟八爷,动作麻利,照着猪脖子那就是一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
“泚…”
猪血从伤口流出,淌了盆子里,留着一会做血肠跟血豆腐啥的。
等到猪血差不多流尽,摁猪的人再把猪抬到支好的架子上。
老娘们就用瓢舀着热水,一遍遍得浇在猪身上,烫猪毛。
然后就是刮毛,开膛捯饬内脏,剔骨分割。
杜立秋这小子别看着愣,剔骨那是一绝。
一头白条猪在他手里,用不了十分钟,就能给你把肉骨分好。
整个屯里小二百头猪,光靠胡得禄跟八爷肯定不行。
保卫处那些精壮的小伙子,正好派上了用场。
瞅了一会儿这忙得喜笑颜开,热火朝天的景儿,李大炮把胡大海叫到一辆卡车的篷布斗里。
他递给胡大海一个鼓鼓的面粉袋子,“这是8ooo块钱,用来买肉。
猪肉就按6毛一斤算,记住,不能过6毛。
升米恩斗米仇的道理,你心里清楚。
我快则三天,慢则一周,差不多就回来了。
还有,让守夜的弟兄不许喝酒,把眼珠子瞪大了。
这里不比四九城,千万要小心。”
钱是李大炮从上次赌场赢来的,除了上交的,分给张建国跟保卫科的,他自己留了一万多。
胡大海对于出门带这么多钱虽有不解,却识趣得没有多问。
听着李大炮这一股脑的交代,他也没磨叽,“放心,炮哥,你小心点。”
“还有,那头老虎千万看好喽,”
李大炮眯着眼,声音寒,“谁敢乱动爪子,给我往死里剁。”
“明白。”
胡大海重重点头。
交代好一切,李大炮也没跟胡得禄他们打招呼。
背着个包,提着一杆莫辛纳甘,顺着屯子后边那条小道,往山上去了。
林海雪原,危机重重。
走了一段路,瞅着四下里没人,李大炮立马就把东西收进空间,轻装上阵。
“咯吱…咯吱…”
趟着齐腰深的积雪,扫视着周围的雪地。
时不时能看到野鸡、兔子、狐狸等小动物的脚印,甚至还有梅花鹿、狍子、土豹子的。
换成别人,在齐腰深的积雪里,走这么远,肯定累得身疲力乏,出一身汗。
李大炮却是外边一身单衣,裹着白布,在雪地里面不改色、轻轻松松地趟雪赶路。
走了大半个小时,有几件事让他很纳闷。
远处的林海还是没有走到近前,也没碰上什么猎物。
“这事儿整得?难不成要空手而归?
去年打猎,能够获得那么多猎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