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眼下亮如白昼,哪怕松木燃烧的火头两米多高。
现场的人,瞅着那黑咕隆咚的屯外,心里几乎都是哇凉哇凉的。
“不好,是山君。”
胡得禄脸色大变。
“踏娘的,这叫什么事啊?怎么把它给招来了。”
八爷打了个哆嗦。
杜立秋这犊子犯了虎劲儿,“炮哥,干它。
你要是把山君给打了,就是长白山第一炮手。”
李大炮眼神平静,扫了眼惊慌的屯里人,有些不解,“山君?不就是头老虎吗?”
山君,体重8oo斤以上,肩头跟头大牤牛那么高。
身长过三米,加上尾巴,能达到四米半。
这玩意儿收拾个人熊、野猪王都是轻而易举,根本就没有天敌。
哪怕是人类拿着热武器,都不容易收拾。
相传是山神爷的坐骑,猛地邪乎。
(参照电影大虎)
“大海,”
李大炮朝着胡大海吆喝道,“让弟兄们把马克沁抬出来。”
“好嘞,炮哥。”
胡大海就跟打了鸡血似的。
“哥几个,快快快,赶紧的…”
山君的吼声时不时的响起,比那头母大虫的虎啸更让人瘆得慌。
李大炮扛着枪管子跑到屯口,胡大海抱着三角支架,杜立秋提着两挂弹链,后头“呼啦”
跟了一大帮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
狱妄之瞳开启,远处的立体画面再次映入脑海。
屯子外,那条南北路的西边老林子那。
一头比母老虎大两圈的老虎正在老林子边缘来回徘徊,嘴里时不时得出低吼。
让李大炮意外的是,狱妄之瞳看到的不是黑色,红色,而是耀眼的金色。
“踏娘的,邪了门了。”
“炮哥,完事儿。”
胡大海凑上来,腆着个黑脸,“您看…”
李大炮明白他意思,无非就是想过把瘾。
“炮哥,让我试试,让我试试。”
杜立秋也跟着瞎起哄。
男人,都喜欢重火力。
胡得禄跟八爷,这俩6o岁的老梆子,看向马克沁的目光中,也是一片火热。
“立秋,会不会供弹?”
“嗐,这个谁不会?胡爷以前扯犊子的时候说过。”
杜立秋嚷嚷着,““不就是把那铁链子往窟窿眼里头续嘛!”
“你来供弹。”
李大炮走上前,朝他扬扬下巴,“等会让你开搂两下过过瘾。”
“真的?”
“我啥时候骗过你?”
“这倒是,你可比老毕登靠谱多了。”
话音刚落,两只大脚丫子就踢了上去。
“瘪犊子,那是你爹。”
胡得禄没好气道。
“王八羔子,老子啥时候说话不算数?”
八爷急眼了。
杜立秋俩手正攥着沉甸甸的弹链,差点一头栽雪窝子里。
“噗…”
屁都踹出来了。
“真没点眼力见儿,没瞅我这儿忙着吗?”
这洋相出的,倒把刚才那股子压得人喘不过气的邪乎劲儿,冲淡了点儿。
“咔哒。”
李大炮利索的拉动枪机拉栓,斜眼瞟了下杜立秋。
“哗啦…”
杜立秋呲着牙,双手就跟朝圣似的托着弹链。
身后看热闹的屯里人,瞅见这出,几乎都把耳朵捂上了。
“哒哒哒哒哒……”
扳机扣动,这挺好久不曾咆哮的老古董喷出了长长的火舌,一颗颗子弹向着远处呼啸而去。
狱妄之瞳里,那头徘徊的山君听到这动静,“呼”
得跳到了身旁那棵一米多粗的松树上。
如同匕般的利爪深深的勾入树干中,一双铜铃大的虎目紧紧注视着屯外的光源。
“炮哥,动起来啊。”
杜立秋瞅着李大炮只打一个方向,扯起嗓子大吼。
李大炮没管他,操控着马克沁专打那棵大松树。
“咔嚓…”
树干被子弹撕裂,慢慢倾斜。
“吼…”
山君出一声狂暴的怒吼,猛地一蹬树干,跳到了另一棵松树上。
一棵…两棵…三棵……
它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