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说?”
杨厂长貌似抓到点什么。
小孟立马压低嗓子,两个眼珠子贼溜溜地扫了眼周围,“那个人肯定是敌特啊。
要不然李处长怎么可能那么狠,直接把人整成残废。
到时候,咱们把这一切都推到敌特身上。
您啊…不仅一点事儿没有,甚至还有可能得到上级的嘉奖。”
杨厂长越听眼越亮,急躁的心情慢慢变得激动。
“小孟,好好干,我看好你。”
经典画饼,重现江湖。
小孟看着大步上前,准备马后炮的杨厂长,有些懵。
等到回过味来,肚子里那股邪火“腾”
地就上来了:“草泥马的杨卫国,又给老子画大饼。
老子给你出主意,你连张粮票都不给。
干霖凉啊,没你这么办事的!”
这档口,荷枪实弹的保卫处大队人马呼啦围了过来。
李大炮“啪”
地点上烟,随意摆摆手。
“打架的带回,其余的,该干嘛干嘛。”
迷龙点点头,对着人群就扯起大嗓门,“看!
看什么看?
干一天活儿不累挺是咋的?
都麻溜滚回家。
再他妈杵这儿,全给老子抓起来。”
“哗啦…哗啦…哗啦…”
枪栓拉动的声音响起,保卫处的人枪口压低,冷眼盯着人群。
人,都是敬威不敬德。
好好说话不听,非得等着保卫处亮家伙。
老员工头皮麻,扭头就走。
新来的那帮看这架势,腿肚子也开始转筋,这才呼啦啦跟着散了。
很快,整个轧钢厂大门口变得有些空旷。
刚从办公室火急火燎赶来的李怀德,扫了一眼正在那准备拿腔作势的杨厂长,几步抢到李大炮跟前:“李处长,这怎么回事?”
“没多大事,刚解决一个敌特。”
李大炮把脚下的刀子一脚踢开,“跟上边这样汇报就行。”
杨厂长紧赶两步凑过来,挤出一脸干笑:“李副厂长,今天这事儿多亏了李处长,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李怀德跟杨厂长整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面子上功夫很到位。
“厂长说的是,确实应该感谢李处长。”
李大炮压根懒得再跟这俩打官腔,直接冲底下话:“辛有志,把那些动手的带回保卫科。
迷龙,你去审那个敌特。
看看这孙子的介绍信到底是谁开的?把他的老底都给我挖出来。”
“是,处长。”
两人齐声应命。
大门外,胡大海守在安凤三米开外,临时做起保镖。
安凤正把王丽花跟三个孩子扶起来,嗓音柔和又透着一股劲儿。
“大嫂,以后别再动不动下跪了,这样不好。
你看看,今天还好没出事,可万一呢?
东西啊,你拿回去,就别再为难李处长了。
再说了,大哥是工人,李处长救他是职责所在,是不是?”
一番话说的口齿清晰,有理有据。
王爱国一家人瞅着安凤那温和、不容置疑的面孔,两口子有些羞愧的点点头。
“姐姐,你真漂亮。”
小闺女奶声奶气地说。
“姐姐,我长大以后娶你当媳妇好不好?”
半大小子二娃瞪着眼,大声嚷嚷。
“弟弟,不许胡说。”
狗剩赶紧呵斥弟弟。
童言无忌,却是让现场的气氛变得轻快。
“咯咯咯。”
安凤眉眼弯弯,轻轻捏了捏二娃肉乎乎的小脸蛋,“小家伙,姐姐都结婚了…”
李大炮赶过来的时候,王爱国一家人早已离去。
安凤正俏立在原地,朝着场里不断张望。
“等急了吧?”
熟悉的嗓音在背后响起。
“事情解决了?”
小媳妇儿欣喜地转过身,一脸雀跃。
李大炮朝胡大海点点头,后者默不作声地走进厂内。
“解决了,也不看看你男人是谁?”
行事狠辣的保卫科处长秒变毛头小子,“三下五除二,轻松摆平。”
“哈哈哈,又在吹牛。”
安凤朝他眨眨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