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炮斜躺在椅子上,晃着二郎腿。
左臂搭椅背,右手敲着波棱盖。
斜叼在嘴里的雪茄还剩一半,在那慢悠悠地冒着青烟。
面对王喜的问好,他耷拉着眼皮,斜瞄着对方,一副完全不把人看在眼里的架式。
“王德。”
李大炮傲慢地撇撇嘴,“给面子,叫声爷;不给面子,狗屁都不是。”
众目睽睽之下,被人当众撅了脸,王喜那张脸却丝毫未变,心里却骂着娘,“好胆,今儿你要是能穿着裤衩子出去,老子跟你姓。”
“哈哈哈哈,不愧是爷,这排场,在下倒是领教了。”
“来了半天,连点酒水都没有,呵呵……”
李大炮漫不经心地挑拨着他的神经,“这就是你小王的待客之道?”
“小…小王?”
老裘差点笑出声。
“有种。”
刀疤六收起玩味。
“真是不知死活。”
老梆子剜着他。
至于王喜的把兄弟,酒杯停在半空。
剩下的旗袍美女一个个吓得直缩脖子,恨不得把头塞进肚子里。
王喜的狠,熟悉他的人可都是多有见闻。
喜怒无常,睚眦必报。
李大炮扫了王喜那张驴脸,鼻腔里碾出一声冷笑,“桌上这些,大约有个五六万,有本事…”
他嘴角勾起,抓起几沓厚厚的大黑十,“你拿走!”
话音没落,胳膊猛地往身后一扬。
“刺啦…”
钞票漫天飘落,在那群旗袍美女头顶,下起了‘雨’。
“赏你们的。”
傲慢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
看到李大炮整得这一出好戏。
金宝四人,眼珠子冒火。
王喜脸色来回变换。
老裘四人眼神复杂。
剩下的旗袍美女,却是任由钞票临头,不敢动弹半分。
“哈哈哈哈。”
爷真是给王某人上了一课,在下倒是领教了。”
王喜压着火,扫了一眼贪欲迷眼的赌场人员,“还不谢谢爷。”
“谢爷赏……”
一群女人也顾不上旗袍开衩露腚,疯抢起来,场面荒诞不经。
爬到王喜这个地步的,不管心里火气再大,面上功夫如果不过关,肯定混不到今天。
“三儿,还杵在那干嘛?快给爷上酒。”
“爷,您喜欢喝点啥?我这上百种酒水随您挑,算是我老王请的。”
过犹不及。
李大炮感觉今晚摆得谱差不多了,再继续下去,容易出意外。
他慢慢坐直身子,饶有兴致地说道:“老汾酒,年份儿越久的越好。”
这个年代,老汾酒才是爷,至于茅子,有多远滚多远。
“三儿,听到了没?把那坛子6o年老汾酒送过来。”
“得嘞。”
杵在门口的张三答应着,快步离开。
“爷,稍等,酒马上到。”
王喜做出个男人都懂得眼神,“赏眼瞧瞧,瞅瞅哪个能入您老的眼?”
李大炮扭头看向那一排旗袍女人,“啪”
打了个响指,“靠近儿点。”
“还愣着干什么?没听到爷的话吗?”
“是…”
一群女人胸口塞满大黑十,做了个万福,扭着小蛮腰就凑到跟前三米处。
“爷万福,奴家…霍思烟。”
“爷金安,奴家…高园园。”
“爷吉祥,奴家…杨小蜜。”
“爷如意…”
一时间,满屋莺声燕语,香气扑鼻。
趁着李大炮欣赏的功夫,王喜再次跟老裘他们几个交换了眼神,就等着一会‘撕扯’李大炮。
“爷洪福齐天,”
一个有些中性的声音突然响起,“额是王刚。”
“噗…”
正在把酒咽下去的老五被王刚的介绍打了个措手不及,一口酒喷了出去,给旁边的刀疤六免费洗了把脸。
剩下的人,除了李大炮,瞬间瞪直了眼,懵了。
“五爷,你…”
刀疤六回过神,有些恼怒。
老五赶忙放下酒杯,站起身来赔着不是,“老六,老哥给你赔个不是,勿怪…勿怪。
明儿个鸿宾楼,我请,你随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