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食堂众人的面,马有福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倒背着手,慢悠悠离开。
可当从食堂出来以后,这老小子直接迈开两条小短腿,火急火燎地往保卫科蹿。
那度,完全是在燃烧他的卡路里。
尤其是胸脯子,跑得上下剧烈摇晃,比秦淮茹跑动的幅度还要大。
“傻柱,你个狗娘养的,老子跟你没完。”
他表情凶狠,边跑边骂,“老子要整死你,整死你啊。”
这个点,正好是工人吃完饭午休的时间。
看到马有福这副屁股着火的样子,差点笑掉大牙。
“哈哈哈,你们快看,那不是食堂主任吗?”
“这是被狗撵了?跑那么快干啥?”
“肯定是去保卫科,你忘了,傻柱被抓的事?”
“这家伙一身膘到底咋长的,比猪还肥……”
“呼…呼…呼…”
等到他跑得汗如雨下、几乎喘不过气的时候,终于看到了保卫科办公室的影子。
“累…累死爷了,中…中午那碗大…大肥肉算…算是白吃了。”
他停下身子,双手拄膝,撅着屁股,让自己缓缓,省得一会儿丢脸。
“小马,这儿呢。”
李大炮靠在墙上假寐,听到“踏踏踏”
跑步动静,抬起了眼皮。
听到有人叫他“小马”
,马有福心里有些不爽。
整个轧钢厂,没人敢这么称呼他。
就算是杨厂长跟李怀德,也得给他三分薄面,称呼他一声“老马。”
可今天,他就听到了。
当他直起身,皱眉瞪眼望去的时候,那张通红油腻的大脸盆子瞬间凝固住了。
眼前的人,借他八个胆,他也不敢呲牙。
“李…李科长,我…我正要找…您呢。”
他拖着两条酸痛的两条腿,着急忙慌的跑了过去。
“为傻柱来的吧?”
李大炮眼神玩味,
“对对对,就为这事。”
马有福掏出一盒没拆封华子,“您…您抽烟。”
“呦,条件不错啊。”
“看…看您说的,这还是李副厂长给的,一直没舍得抽。”
“是吗?那你留着自己抽吧。”
李大炮抬手把烟挡了回去。
他知道马有福这话啥意思,无非就是告诉自己他是李怀德的人,让自己能够放他一马。
可李大炮却根本不吃这一套,半点面子也没给他留。
“李…李科长,您看您,怎么连根烟都不抽呢?”
马有福嘴角一僵,眼皮耷拉下来,“是不是我老马哪里做的不对,惹着您了。
您说出来,我马上改。”
马有福今年46,比李大炮大21岁,家里大儿子都比李大炮年龄大。
但李大炮却跟故意逗他似的,一口一个“小马”
的叫着。
“小马,听说,你是轧钢厂第一批员工?娄半城建厂的时候,你就在这?”
马有福心里“咯噔”
一下,脸色瞬间大变。
“李…李科长,您…您有话直说,小…小马一定认真听。”
他苦涩地低下了头。
“哈哈,放轻松,放轻松。”
李大炮从他手里把烟拽出来,然后嘴里叼上一根,剩下的直接塞兜里,“就是闲聊,闲聊而已。”
马有福心里啐着,手上动作却不慢——他掏出洋火,恭敬地给李大炮把烟点上。
“李科长,我是光头那会就跟着娄半城的,干了这么多年,才爬上来的,您…”
话没撂地,却被里面陡然传出来的求饶声打断。
“啊…许大茂,我错了,我错了…”
傻柱在里面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嗓门直接干岔劈了。
这歇斯底里的动静儿,把马有福吓得浑身打了个哆嗦。
“李…李科长,里…里面这是?”
李大炮轻嘬一口烟,满是浑不在意的样子。
“里面在闹着玩呢,不用在意。
一会儿,等里面完事了,你把人带回去就行。”
“闹…闹着玩?”
马有福苦着脸,满眼惊惧,“您…您可别吓…吓我,我胆儿小。”
“行了,别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老子真要办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