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似醒了。
毕竟,金宝一个血气方刚的汉子,就相当于一个小火炉,给她源源不断的传递热量,背了这么长时间,不醒才怪。
当她现自己趴在一个陌生男人的背上时,心头猛地一紧。
她刚要挣扎,李大炮正好回头回头瞥见。
“放轻松,这是轧钢厂,不是窑子。”
金宝心头一惊,这才反应过来。
他刚要把人放下,却被李大炮制止了。
“一个大老爷们,咋这么笨呢?”
正在执勤的岗卫,现自己科长跟金宝出去一圈,带回来一个女人,虽然不解,但还是敬礼问好。
“科长好。”
李大炮随意摆摆手,带着他俩进了办公室。
“金宝,别抱着了,给人家姑娘放下。”
他看到还不撒手的金宝,嘴角微翘,打趣了起来。
“咋滴?还打算抱一辈子?”
女同志脸一红,有些不知所措。
金宝这个一直很沉稳的汉子,此时也有些不好意思。
他赶忙把人放椅子上,臊眉耷眼的站在一旁。
“还傻站着干啥?给人女同志倒杯水。”
“哦哦哦,倒水,倒水。”
金宝被李大炮呵斥得有些大脑短路。
“姑娘,说说吧,咋回事?”
李大炮敛起笑意,言归正传,“这么冷的天,怎么睡在那?家里人呢?”
也许是戳到了痛处,姑娘脸色有些不好看。
她紧紧抿着嘴唇,似乎不知道该从哪说?
金宝把倒满热水的茶缸子递给她,说话有些磕磕绊绊。
“同…同志,先喝杯水,暖暖身子,不…不急。”
李大炮看着金宝这副死德性,翻了个白眼,默然转身掐着腰,有些无奈。
“一个大老爷们,还突然闷骚起来了。”
一时间,办公室里有些静悄悄的。
许久,就在李大炮有些不耐烦的时候,姑娘终于开口了,声音怯怯的,带着川地的柔软腔调:
“长官,我…我是从川府来的,来…来这投奔三叔。
可没想到…”
话没说完,悲伤逆流成河。
“呜……”
李大炮刚要开口,差点被金宝的大嗓门给震聋耳朵。
“什么?你从川府来的?几千里地啊!
!”
“滚一边去。”
李大炮有些气恼,一脚把他踢到旁边。
“坐火车来的?还是…”
“走…走来的。”
姑娘缀泣着,眼泪滚滚而下,“一路上讨饭走来的。”
平地起惊雷,李大炮跟金宝直接被震懵。
这简直,这简直就是征途二万五千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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