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了,西北风刮得很起劲。
李大炮最近一直没回四合院,把保卫科当成了家。
昨天刚和张建国去了趟后勤总部,当着翔老的面,被老长一顿‘猛夸’。
李大炮玩的那出“弹头里面找尸体”
,在上层引起轩然大波。
虽然出点是为了救战友,但情况太恶劣。
尤其还是在四九城,这简直就是在老虎边上放dj——没点13数。
去的时候一身正装,回来的时候衣衫褴褛,差点没把人笑掉大牙。
“科长,下大雪了。”
值夜的金宝穿着一身冬装走了进来,浑身上下沾满雪花。
“最近弟兄们反映,晚上去黑市的人有点多,你看…”
李大炮随手扔给他一根烟,不以为意,“快过年了,谁家还不包顿饺子,操那么多心干嘛。”
“对了,回头你问问,看看弟兄们最近有没有生活上的困难啥的?”
都是跟着自己的人,李大炮从来做不到自己啃肉,底下人喝汤。
要想带好队伍,就要跟伟人学习——同甘共苦。
金宝挠挠头,脸色有些不好意思。
李大炮瞅他那副尴尬样,扔给他一根烟。
“有话说,有屁放。”
金宝知道他脾气,脸色赶紧松了松,“吃穿都没困难,就是有很多兄弟还单着。”
“嗯?”
李大炮眉毛微翘,有些不解。
“迷龙不是帮着找了吗?”
“炮哥,一队长是找了,可问题是弟兄们人数有点多。
到现在为止,还有三分之二单着呢。”
保卫科现在一共有186人,也就是说还有将近13o人是单着。
这也不能怪迷龙不尽心。
短短几个月,就给弟兄们解决一小半单身问题,这可比金牌媒婆还要牛掰。
“慢慢来吧,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毕竟都是要过一辈子的,不能马虎。”
金宝点点头,这才把烟点上。
长夜漫漫,孤枕难眠。
“走,跟我出去转悠转悠。”
李大炮戴上单帽,抓起武装带就走了出去。
金宝在后边,一脸叹服。
“比不了,比不了啊。”
这么冷的天,别人都捂的严严实实,李大炮却一身单装,把冬天当成夏天。
这样的身体素质,谁踏马不服?
鹅毛大雪,飘飘落下。
李大炮感觉这个天特别适合分手,要不然《一剪梅》那歌放给谁听。
他跟金宝顶着雪,沿着巡逻队平常的路线慢慢走。
凌晨12点的四九城,除了脚步声,再无其他。
“金宝,看看那,是不是个人?”
当走到一条胡同时,眼尖的他现胡同背风处的地方有一团凸起。
金宝顺着李大炮指的方向望去,脸色顿时一变。
他快步跑过去,将那团凸起的积雪给清了清,现是一个早已冻得人事不省的年轻姑娘。
“炮哥,是位女同志。”
金宝赶紧吼了一嗓子,然后试图唤醒对方,“同志,醒醒,醒醒。”
这么冷的天,还下着雪,在这睡过去,那就可以考虑下辈子的事了。
“嘎吱…嘎吱…”
李大炮步伐沉稳的走上前,打量了一眼:十八九岁左右的姑娘,挎着一个包袱,两条麻花辫搭在胸前,小脸蛋冻的通红。
“背上人,回保卫科。”
李大炮做出决定,然后转身离开。
“炮哥,搭把手啊,我总不能把人家当成新娘子抱着吧。”
李大炮僵硬的脸上泛起一丝取笑,“你小子,还挺替人家女同志着想。”
说罢,他右手抓住女同志背部衣服,一把提起来放在金宝背上。
金宝双手兜住她的腿弯,慢慢跟在后边。
走在前边的李大炮突然冒出一句话,“金宝,我敢打赌,这姑娘有可能会成为你媳妇。”
“啥?”
金宝被这话雷得不轻,脸皮有些热。
“炮哥,你咋还拿我打趣呢?”
“呵呵。”
李大炮也没跟他解释,毕竟这样的套路太多了。
等到走到轧钢厂门口,趴在金宝背上的女同志喉咙里出“嘤宁”
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