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标跟黄金贵这俩人贩子正喝着酒、啃着肉,做着财大梦的当口,李大炮已经悄无声息地翻进了院子。
“今儿个真是开了眼了。”
贾贵小声嘟囔着,那两撇小胡子一翘一翘的,“科长这身功夫比天桥那些卖把式的强多了。”
院子里静悄悄的,除了蟋蟀打鸣,也就屋里断断续续传出来“绝户、窑子”
几个零碎字眼儿。
李大炮四处扫了几眼,除了人贩子那屋还有些光影,别的屋子都黑乎乎的。
“咚咚咚……”
李大炮刚在屋门外贴墙站好,按照约定的贾贵就开始敲起了门。
“开门,开门,老子来收钱了。”
贾贵有些狐假虎威,“踏马的里面有没有喘气的,给老子滚出来。”
“咳咳…咳咳,我爱你祖宗。”
这突然的动静儿把哥俩吓了一跳,黄金标一口酒卡嗓子眼里,差点呛死。
“老…老二,出去看看,带着家…咳…家伙。”
黄金标咳嗽地脸红脖子粗,抹了把脸,露出一个阴毒的眼神。
“大哥,你先喝着。”
黄金贵抄起旁边的刺刀,穿上鞋就跑了出去。
“来啦来啊,谁啊?大晚上找你爹干啥?”
嗓门很大,门外的李大炮听得清清楚楚。
“赶紧给老子开门,磨蹭你爹呢?”
贾贵把门拍得“嘭嘭”
响,就差用脚踹了。
“吱…呀……”
“你踏马的,老子今儿…”
话没撂完,刚从屋里踏出一只脚的黄金贵就被李大炮一记狠厉手刀砍在后脖梗子上,两眼翻白,晕了过去。
趁着门开着,李大炮哧溜闪进屋里,右手魔术般出现了一块板砖。
趁着背对着自己喝酒的黄金标来不及反应,就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脑后勺。
“砰…”
“doub1eki11。”
一眨眼的功夫,这俩人贩子就被李大炮给轻松的摆平放倒。
等到贾贵进来,扫了一眼地上躺着的黄金贵,上去就是一阵猛踹。
“孙子,你踏马的再牛啊,一个人啃那么肉,咋噎不起你丫的。”
“行了,别踹了,赶紧把俩人绑起来。”
李大炮一脸的嫌弃,扔给他一捆铁条。
“用这个,绑死了,老子这从来都没优待畜牲。”
“诶诶诶,好。”
贾贵忙不迭点头哈腰的应承着。
有贾贵支应,李大炮懒得动手干搜索这类杂活。
虽然这小子带着些以前的陋习,却对他很忠诚。
交代的事情都很尽心尽力,李大炮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贾贵,麻利点。”
他往台阶上一坐,点上一根烟,努嘴点了点黄金标那辆自行车。
“那玩意儿,你的了。”
话说出口,却没有听见贾贵吭声。
李大炮回头一瞅,地上的黄金贵手脚早已被铁条缠得死死的。
“这小子,办事还挺麻利。”
可等了一会儿,贾贵还没出来。
李大炮感觉有点不对劲,起身走到屋里,差点被这玩意儿给气死。
黄金标也被缠得死死的,贾贵正坐在他身上对着桌上的酒肉大快朵颐。
旁边还放着两把驳壳枪、一摞大黑十、一张房契啥的东西。
“贾贵,你踏马的饿死鬼投胎啊?”
李大炮眉头微蹙。
“咱来这干嘛的?”
贾贵被这声质问给吓了一跳,扭头见李大炮正杵在门口,一脸不爽的看着自己。
“嘿嘿嘿嘿,科长,饿了。”
他腮帮子塞得满满的,满脸羞愧。
“对了,我…给您留了一个大肘子,没动过的。”
“我吃的那些都是他们动了爪子的。”
“先找找有没有孩子。”
这话有点暖心窝子,李大炮也不好意思跟他火。
“诶诶诶,好嘞。”
贾贵在黄金标身上擦了擦手,然后指了指搜到的东西。
“科长,这是赃物,我一爪子也没动。”
“抓紧把外边活忙完,那辆自行车归你了。”
李大炮拍拍他的肩膀,塞给他一个大红枣。
这话一出,贾贵就跟打了鸡血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