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灌了一口,那股腥了吧唧的味,直接顶到天灵盖。
“秦姐,这啥味啊?忒难喝了。”
他边抹嘴边往碗里瞅——豁!
一个缩着脖子的小王八脑袋正闭眼冲他,汤水锃清,一眼见到底。
“秦姐,这不会是直接拿开水养王八吧?这是给人喝的玩意儿吗?”
秦淮茹狠狠拍了他肩膀头一下,一脸地替一大妈愤愤不平。
“这可是一大妈的心意,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这甲鱼还是三大爷死缠烂打卖给一大爷的,一大妈全都给炖了,让我给你送过来。
赶紧都喝了,补补身子骨。
哪怕再难喝,你也得一滴不剩地喝下去。”
一大妈炖汤的时候,葱姜油盐没放,甚至都没过遍热水。
这年头,没几个院里人会收拾这玩意儿。
心是好心,却把傻柱给腥得阵阵干呕。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傻柱只能捏着鼻子,心里骂着闫埠贵祖宗十八代,连王八带汤仰脖灌了个底朝天……
被傻柱亲切问候的闫埠贵此时正抓心挠肝——卖王八的钱丢了。
一块钱,能买好几斤棒子面,够闫埠贵一家6口差不多两天的口粮了。
对于粪车路过都得尝尝咸淡的主儿,这无异于天塌了。
他眼镜片后头的俩灯泡,弓着腰把整个前院和中院来回趟了好几遍,愣是没现那一块钱。
“这可咋整啊?白瞎那个小王八了,早知道拿回家炖了还能落口荤腥。
这下倒好,白搭进去一下午功夫。
唉……”
院里人瞅着来回转的闫埠贵,乐得直打趣。
“嘛呢?三大爷。”
“三大爷,您这是在找啥啊?”
“哈哈哈,肯定是找钱啊。
三大爷可是不捡钱就是丢钱的主儿……”
闫埠贵一张老脸被羞地脸皮烫,知乎之也都有点磕磕巴巴。
“竖…竖子不相与谋,勿…勿谓言之不预也。”
本来就是吃完饭消活食的院里人,这下是彻底憋不住了。
“哈哈哈哈。”
“三大爷急了,又开始咬文嚼字了…”
快四岁的棒梗趴在家里窗户口,笑嘻嘻地瞅着外头出丑的闫埠贵,口袋里静静地躺着那一块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