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了一夜,直到天亮才停。
以前的保卫科是7点半上班,但现在他们6点就到了。
李大炮搞了个“末位花钱制”
,每个月成绩倒数的十个人,请整个保卫科抽烟。
为了不丢人,也为了占便宜,整个保卫科早上的训练就跟打了鸡血似的。
呼吸着清凉的空气,李大炮骑着自行车颠颠簸簸地到了轧钢厂。
“金宝,叫所有人集合。”
正好看到金宝他们结伴而行,有跑腿的了。
“立刻,马上。”
金宝、大鹏跟胡大海都是住在一个四合院里,院子还是李大炮找人调的。
金宝点点头,也没有废话,吹响了胸前的铜哨。
“哔……”
哨声割破清晨的宁静。
站在红旗下,身躯挺如标枪,李大炮就在那闭目沉思。
整个红星轧钢厂的员工几乎都住在方圆5公里之内的区域。
现在没有路灯监控啥的,派出所人手短缺,再加上敌特猖獗等各种因素,治安很不好。
李大炮决定从今天开始,分出一半的人员出去巡逻。
一是锻炼他们应付突事件的能力,二是给轧钢厂员工营造一个安全的生活环境。
很快,除了岗哨,其余人员全部集合完毕。
李大炮猛地睁开双眼,锐利的目光扫视眼前整齐划一的队伍,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
“就喜欢这样的兵,就喜欢这样的士气”
“立正…”
“哗…”
鞋跟撞击的动作整齐划一。
“稍息…”
“哗…”
鞋底划过地面,角度如同精准的尺子刻量。
李大炮也不是磨叽的人,直接奔主题。
“从今天开始,一大队跟二大队轮流出去巡逻。
整个范围以南锣鼓巷胡同区为核心,辐射至交道口、北新桥等街道。
现敌特,给老子打残了带回来;现地痞流氓混混啥的……”
李大炮嘴里划过一丝狠厉,“狠揍,甭打残,让他长足记性。
明白吗?”
李大炮的讲话声很响亮,保证在场的每个保卫科成员都听得清清楚楚。
“明白…”
“明白…”
“明白…”
声音震耳欲聋,响彻在整片厂区。
厂区宿舍的工人正做着美梦呢,直接被惊醒了。
“我糙,啥情况?”
“赔我媳妇啊,我都快吃上嘴子了。”
“好像是保卫科……”
正事讲完,李大炮决定给底下人点福利。
“张迷龙。”
前排左侧的张迷龙有点懵,但还是立刻大声吼道:“到。”
李大炮脸上的肃然褪去,露出一抹坏笑。
“来,到我这来。”
张迷龙感觉有些不太妙,怎么看都觉得李大炮有啥‘好事’等着自己。
虽有疑惑,但还是老老实实跑上台。
李大炮打量着这个黑省大汉,越看越满意。
张迷龙被看得菊花一紧,一张浓眉大眼的大黑脸立马垮了下来,脱口而出:“科…科长,我是直的。”
“哈哈哈哈……”
台下的人看到张迷龙这损出,笑得跟池塘里的蛤蟆似的,此起彼伏。
李大炮被这话堵的有些脸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万一被人传出去自己是个“兔爷”
,那名声全毁了。
“我糙你大爷,闭嘴。
老子也是直的,比你直,比你大。”
说完,感觉还不解恨,上去就是一脚,“你个瘪犊子。”
张迷龙知道顶嘴的现场,赶忙满脸赔笑,“嘿嘿嘿嘿,炮爷,我嘴臭,我嘴臭,该打,该打。”
李大炮没有理他,对着下面人宣布:“还有谁是单身的,举手。”
话音刚落,一片胳膊如同长枪林立,就这样明晃晃地出现在自己面前。
“想不想要媳妇?”
李大炮那张硬朗的脸难得在台下人面前露出一个笑脸。
“炮爷,你要媳妇吗?”
张迷龙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李大炮没理他,手上比划了一个夹烟的动作。
张迷龙这小子会来事,赶忙掏出大前门,抽出一根放在李大炮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