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当他是凑数而已。
谁知不被看好的岳不群竟能力压群雄,还刺瞎了左冷禅双眼。
等等!
若岳不群真练了辟邪剑法,那岂不是说他已经……
“岳不群也太丢人了罢?为练武功竟自残身躯,他也下得去手?”
“说实话,在下不如他。
光是自宫一事,我便没那胆量。”
“岳不群真是丢尽了华山派的脸,也丢了整个武林的脸!”
“必须让岳不群以死谢罪!
否则难平众怒!”
“……”
二楼之上,邀月与怜星也露出恍然之色。
先前她们还对岳不群的表现感到惊讶,以为华山派终于出了个武学奇才。
今日一听,方知其中另有隐情。
台下众人尚沉浸在岳不群自宫修习辟邪剑法的,苏云却转而点评起岳不群的为人。
“岳不群此人,虚伪善忍,看似江湖中人,实则更似朝堂之辈。
若设身处地,从他视角来看,修炼辟邪剑法实是无奈之举。”
“五岳剑派之中,华山派因多年内斗,实力最为薄弱。
岳不群接任掌门后,立即着手整合门派,欲在江湖中立足。”
“然而,华山派经年累月的内斗,早已元气大伤。
前有日月神教虎视,后有左冷禅存吞并之心,岳不群除了自宫练剑,几乎别无选择。”
“……”
苏云一番点评,台下众人唏嘘不已。
正如他所言,若换作任何人在岳不群的位置上,似乎也只能走这条路。
一边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日月神教,一边是左冷禅等人的觊觎,若非辟邪剑法,岳不群确实难以带领华山派崛起。
一切皆是命运使然!
三楼处,徐凤年自走出房间后,便一直立于廊前,远远望着苏云。
听到苏云对岳不群的评价,徐凤年微微眯起双眼。
此人见解独到,对万事万物洞察入微,却又仿佛脱于世俗之外。
如此人才,徐凤年心中生出与苏云结交之意。
而苏云此时话锋一转,又将话题引回了武学范畴。
“修炼了辟邪剑法的岳不群,再加上他原本修习的华山剑法与紫霞神功,内力深厚,已具大宗师巅峰境界!”
“放眼天下高手,他亦是声名显赫之人!”
苏云话音落下,台下又是一阵动。
“一个阉人,也配习武?”
“岳不群简直是武林之耻!”
“武功再高,人品低劣,也不过是个废物!”
“……”
显然,白玉楼中众人对苏云口中这位“声名显赫”
的人物颇有微词。
苏云见状,只是微微一笑,从容说道:
“岳不群虽强,但即便在太监高手之中,他也进不了前十。”
此言一出,满楼哗然。
已达天人之境的岳不群,竟连太监前十都排不上?
三楼雅室,徐凤年听了苏云的话,也不由在心中推敲起天下高手的实力。
能排在大宗师巅峰的岳不群之前的,会是哪些人?
思来想去仍无头绪,徐凤年转头看向一旁的老黄。
还未开口,老黄便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抢先说道:
“少爷,与其琢磨这些,不如自己好好练功。
等哪天苏先生开讲评书,你说不定也能跻身天下前十。”
徐凤年一时语塞,半晌才没好气地回道:
“老黄,苏先生评的是太监高手前十,你是想让我也变成太监?”
老黄连忙摆手,说自己绝无此意。
徐凤年见他一脸憨厚,气也消了,无奈摇头,目光重新落回一楼的苏云身上,心中继续盘算:这天下能进前十的太监高手,究竟有谁?
皇上身边的那位“人猫”
韩貂寺算一个,还有……
另一边,陆小凤与花满楼也在雅室中推敲起来。
“既是太监高手,多半出自宫中。
可要说高手,莫非是东厂、西厂那几位公公?”
花满楼身为花家七公子,对宫中事务略知一二,却仍不清楚具体有哪些高手。
陆小凤则暗自惊讶。
天下高手谁都能说出一二,可太监高手,却少有人知。
他行走江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