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待他们的是村子里面的一个住户,该住户是刘明凯一个同学的亲戚,一个叫作王明明的女大学生。
因为过来做课题,自然要给一些费用。
所以王明明很热情,早就在家门口等着了。
王明明二十多岁,本就是村子里面的大学生,如今就在城郊村这边实习。
这是安北多个高校联手搞的一个活动,就是类似于大学生村官。不过他们更多是接触基层工作,并不起什么主导作用。
半公益半实习,这样一来,对他们毕业是有好处的。
李默如今的身份是省城大学区域经济研究所研究员,所做的课题是“城乡接合部产业变迁”。
“王明明同学你好。”
李默一下车就笑着跟她握手,介绍了自己的情况。
王明明一听李默是学者,自然也生出了几分好感,先是邀请他们到家里坐一坐。
家里面还有王明明邀请来的两位村子里面老人,都是对相关情况比较熟悉的。
按照之前的计划,李默先对城郊村的情况做了一个访问。
刘明凯则是化身记录员,一丝不苟地做记录。
其实这都是前期铺垫,等到询问差不多的时候,李默这才有意将话题引到了拆迁上:“一年前就听说城郊村这边要拆迁,还以为到这个村子里面来看不到人呢。
没想到村子的情况跟以前差不多,是这个拆迁还没有开始,还是说拆迁已经停了。”
一听说拆迁,王明明邀请来的一个黑瘦老人将烟头碾在地上:“那些人都是吃干饭的,上回量的面积就不对。我家那偏房,明明能算正房的,到他们嘴里就成了‘附属物’,一平米差好几百!这不明抢吗?”
对于老人说的问题,李默笑笑没有当真。
李默之前就了解过情况,拆迁之所以存在问题,其中一个就是当初拆迁之前消息就透露了。
结果不少村民在原有基础上,连夜搞出了不少“面积”出来。
为了这个事情,在拆迁进入测量环节的时候,就扯出了不少问题。
另一位穿着白衬衫的老人则说道:“就是!我们旁边几个村子,前些年拆的,补偿标准比咱们这高了一成。凭啥啊?一样的政策,到咱们这儿就缩水?我看就是区里这帮人捣鬼,克扣咱们的血汗钱!”
这个自然是说抱怨拆迁政策出了差异,让他们感到不平衡了。
毕竟在他们眼里,同样的房子拆迁,自己这边拆得迟怎么反而补偿低得多。这对一些人来说,拆迁一辈子就一次,比别人低就等于受了损失。
刘明凯则是在旁边说道:“旁边几个村子拆迁的时候是什么标准?”
两位老人闻言,顿时七嘴八舌说了起来。
不过他们两人说的标准并不一样,唯一相同的就是比城郊村拆迁标准要高一成到五成。
李默好奇地看向王明明:“你们村子对这拆迁标准挺熟悉的,是看过政府文件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