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宁御史转身,目光在符生身上停留片刻。那符生虽跪在地上,却腰背挺直,神色平静,哪有半分做贼的慌乱?
管家在外急促地敲门:“老爷,街坊们都来了,说是要帮忙抓贼!”
宁御史深吸一口气,看向柳芸。这丫头不知从哪里找来这么个“贼人”,三言两语就把所有说辞都堵死了,还句句不离“全凭大人心意”,实则步步紧逼,就是要他把这事捅到朝堂上去。
要不是清楚这一家子刚来长安,根基浅薄,他差点以为他们是华公主的党羽。
此事若真闹大,这段时间被文人儒生弹劾得焦头烂额的华公主,怕是要笑出声来。
“老爷!”管家又急切地喊道。
宁御史恨恨地瞪了柳芸一眼,朝外喊道:“来人!”
两名护院快步进来,手按刀柄,警惕地打量着厅内的情况。
“把这个贼人交给坊主处置。”宁御史指着符生说。
护院立即上前架住符生。那符生也不挣扎,任由他们拖着往外走。临出门前,他向柳芸投去感激的一瞥。
两个护院知晓此人牵涉之事非同小可,能从重重追捕下逃脱,暗自惊叹这人果真不简单。一路上,他们不由得放松了些力道。
符生苦笑。换做是谁,在生死关头都会拼尽全力求生。那些追兵的刀光剑影还历历在目,若不是遇到柳芸...
众人鱼贯而出。
齐府大门洞开,傍晚在柳芸家赴宴的街坊邻居蜂拥而入。火把的光芒照亮了整个院子,将所有人的影子投射在墙上,扭曲变形,如同一场荒诞的皮影戏。
坊主虽然没来赴宴,但之前买房时与柳芸也有过接触。看到她在宁府,不由得多看了几眼。这位柳娘子总是出现在一些意想不到的地方,做着一些意想不到的事。
宁御史示意大家安静,解释道:“这贼人偷盗后欲翻墙逃窜,不慎摔在后巷,多亏柳娘子身手了得,将其制服。”
坊主皱眉。那符生衣着整洁,除了膝盖处有些尘土,浑身上下看不出半点翻墙摔伤的痕迹。更奇怪的是,他的神色平静得有些过分,全无做贼被擒的慌乱。
但见宁御史神色凝重,他也只得按下疑虑。
“贼人偷了什么?”有人迫不及待地问。
“对啊,快搜搜身上!”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都想看看这贼人偷了多少财物。火把的光芒映照在他们脸上,照出一张张或好奇或兴奋的面孔。
坊主当众搜身,结果只搜出十几个铜板。
混在人群中的韩宇看着那些铜板,暗自心疼。那可是他的私房钱啊,好不容易攒下的。
“怎么这么少?”
“不是说有很多金银珠宝吗?”
众人面面相觑,却想不起是谁传出的消息。人群开始窃窃私语,有人说是听邻居说的,有人说是路过时听到的,可究竟是谁最先传出这个消息,却没人说得清。
韩宇悄无声息地退到人群后方,装作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柳芸向坊主简单说明情况,等宁御史吩咐将贼人明日送往府衙,这才转身离去。她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