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后来...”
柳芸听着兄长讲述与芍药的纠葛,眉头渐渐蹙起。这位烟花女子不贪不痴,每月只要例钱,从不说要他赎身。表面上看去倒是洒脱,但这样的人往往最是危险。
雨声渐大,敲打着窗棂的声响更加清晰。
“哥,你可知道这芍药的来历?”她放下茶盏,直视柳临的眼睛。
“这...倒是不曾细问。”柳临避开妹妹的目光。
“那她可知道你的身家?”
柳临一愣,“应是知道些。”
“知道多少?”
“大概...知道我在安城做盐商。”
柳芸叹了口气,起身走到窗边。雨水顺着屋檐滴落,在地上溅起一朵朵水花。“哥,你现在不比从前。二百万两的身家,多少人盯着?一个烟花女子,若是被人利用...”
她没说完,但柳临已是冷汗涔涔。这些年他如履薄冰,却不曾想过枕边人也可能是把刀。
“我明白了,”他沉声道,“这便断了。”
“不急。”柳芸转身,“先查清她的底细。若真有问题,断得太急反而会打草惊蛇。”
柳临点头,。妹妹的心思比他缜密得多。
“哥,安城那边可有安排?”柳芸又问。
“留了几个心腹,但那些人...”柳临苦笑,“像饿狼一样盯着。端峰虽然帮我,但他毕竟是朝廷命官,有些事不好出面。”
“那就除掉。”柳芸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今日吃什么。
柳临一震,他从未想过这般狠辣的法子。烛光下,妹妹的侧脸显得格外清冷。
“朝堂之上,户部中立。若要动你,拿你开刀最是容易。”柳芸继续道,“资产要早做安排,买田置地,分散在心腹名下。”
“可是...”
“没有可是。”柳芸打断他,“商人在这世道,本就是案板上的肉。不狠一点,连骨头都保不住。”
柳临默然。这些年他只顾着赚钱,却忽略了钱财带来的杀机。
轮到柳芸讲述这四年,倒是平淡许多。杀山贼、造风车磨、研究稻种,听来简单,却字字都透着机敏。
“我在村里当了回村长。”她笑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自豪。
“就你这性子,定是把村里治得服服帖帖。”柳临也笑了。
“也没有,就是用了些小手段。”柳芸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比如让那些不听话的人家的牛总是莫名其妙地生病,让那些勤快的人家的地总是长得特别好。”
柳临听得目瞪口呆,“你...”
“放心,我有分寸。”柳芸笑道,“不过是让他们知道,听话比较有好处罢了。”
柳临看着眼前的妹妹,眉头微皱。他的目光落在妹妹略显疲惫的脸上,声音里带着几分担忧:“那你是如何与东宫太子和长公主扯上关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