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铁羽点点头，目光却若有若无地瞥向柳芸。后者正低着头收拾行李，长发垂下遮住了表情。
东方渐白，院子里传来马匹不安的嘶鸣声。远处隐约传来早起的鸟鸣，提醒着众人时间的流逝。铁羽站在窗前，看着逐渐亮起的天际，眼中闪过焦躁。
“时候不早了，”她转身道，“动作快点。”
柳芸抬起头，对上铁羽的目光。两人之间仿佛有无形的火花迸溅，空气中弥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与敌意。
慕容瑾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生怕这两个女人突然打起来。他清了清嗓子：“那个...我去看看外面准备得怎么样了。”说完，逃也似的离开了房间。
铁羽对着柳芸嘴角微扬：“等你心动的那一刻，随时来找我。”
“好。”柳芸点头，目光中是对铁羽的感谢，同为女子，惺惺相惜。她抿了抿唇，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将话咽了回去。
院子里，一阵清脆的马蹄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女兵牵来一辆装饰简朴的马车，车轮碾过地面，发出细微的沙沙声。柳芸将木箱轻轻放上车厢，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一件珍宝。
抬手拍去手上沾染的灰尘，柳芸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木箱表面那道浅浅的划痕。这道痕迹是昨夜收拾时不小心留下的，此刻看来却像是在诉说着什么。
慕容瑾抱着简单的行李钻进马车，探出头来。晨光中，他的面容显得格外清秀，向柳芸郑重行礼：“后会有期！”
“一路平安。”柳芸由衷祝福。
铁羽最后看了柳芸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浅笑。那笑容里有感激，有释然，还有对未知前路的些许忐忑。她轻轻挥手，示意马夫启程。
马车缓缓驶离，车轮碾过地面的声响渐行渐远。柳芸站在原地，直到马车消失在街角的转弯处，才转身回房。推开房门的瞬间，一股疲惫感涌上心头。
这一觉睡得格外香甜，大概是心里的担子终于放下了。梦里，她似乎又回到了初到这座府城的那天，满怀期待与忐忑。
天刚蒙蒙亮，柳芸就已经收拾妥当。她仔细检查了马车的状况，确保一切安好后，这才驾着马车朝瑞通商行驶去。怀里揣着的闺秀匣，是她这段时间的心血结晶。
路上行人稀少，偶尔能听到远处传来的鸡鸣声。清晨的空气中带着几分凉意，柳芸裹了裹衣襟，思绪不由得飘向即将到来的谈判。
穆棠早就听说了她入城的事。那日城门口的“糖葫芦串”闹得沸沸扬扬，整个城里都传遍了。街头巷尾都在议论这个胆大包天的姑娘，有人说她狂妄自大，有人却暗暗佩服她的胆识。
推开瑞通商行的大门，熟悉的香木气息扑面而来。穆棠正在柜台后清点账目，见到柳芸，立刻放下手中的算盘。
“这次的闺秀匣可不一样了。”柳芸轻轻打开匣盖，语气中带着几分自豪。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匣面上，折射出璀璨的光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