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轻轻抚过铁棍冰凉的表面。粗糙的质感透过指尖传来，带着金属特有的冷冽。
兵器一向是武者最忠实的伙伴。刀光剑影中，只有手中的武器永远不会背叛。
抓起铁棍的瞬间，一股沉重感传来，柳芸的手腕微微一沉。许久未曾用过这么重的武器，肌肉有些生疏的酸痛。她轻轻活动着手腕，感受着铁棍的重量在掌心流转。
“殷欢，你先退后些。”柳芸朝身后的徒弟挥了挥手，面带警告。
殷欢连忙往后退了几步，靠在墙边。她的目光始终追随着师父的动作，眼中闪烁着崇拜的光芒。
柳芸要试试这根特制的铁棍到底如何。她双手握紧铁棍，身形微微下沉，脚下步伐轻巧地移动。
铁棍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呜呜的风声响起，仿佛龙吟虎啸。空气被劈开的声音清晰可闻，铁棍所过之处，甚至能看到一道淡淡的气流波动。
“嘭！”
门前的老榆木应声而裂，一个大洞赫然出现。木屑纷飞，在阳光下如同金色的尘埃般飘散。
铁匠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手中的铁锤都差点掉在地上，他透过那个洞口，正好对上柳芸那双闪烁着狂傲的眼睛。那眼神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这...这威力...”铁匠咽了咽口水，声音有些发颤。他做了这么多年的铁匠，还从未见过如此霸道的兵器。
柳芸轻轻拍掉铁棍上的木屑，满意地点点头：“手艺不错。”她的语气平淡，却让铁匠感到一阵莫名的压力。
铁匠连连摆手，额头上的汗珠更密了：“不敢当不敢当，只是...以后这种活计，老朽怕是不能再接了。”他的声音越来越低，眼神闪烁。
“为何？”柳芸皱眉，眼中闪过锐利的光芒。
铁匠神色紧张地左右看看，压低声音道：“现在官府查得严，私铁的买卖太危险。大人您也知道，这些日子，但凡跟兵器沾边的，都...”他没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
柳芸叹了口气，目光转向一旁的殷欢：“本想给你也打造一件趁手的兵器。”语气中带着遗憾。
殷欢下意识地摸了摸脸上的淤青，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没关系的，师父。”她的声音轻柔，却掩饰不住失落。
铁匠打量着殷欢，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从角落里取出几件存货：“这些都是以前我空闲的时候做的，姑娘可以试试。”他将几件兵器摆在地上，金属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殷欢眼前一亮，各式兵器琳琅满目。阳光下，金属的光泽格外诱人。
她先拿起双星球锁链，却险些被绊倒。锁链缠在脚边，发出哗啦啦的声响。殷欢的脸一下子红了，连忙扶住墙壁稳住身形。
又试了试狼牙棒，太重，挥不动。她咬着牙用力举起，却只能勉强抬到胸前就坚持不住了。
长刀倒是顺手，可惜没挥几下就摔了个屁股蹲。“啪嗒”一声，长刀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殷欢揉着摔疼的地方，脸上火辣辣的。
“要不试试弓箭？”柳芸看着徒弟笨拙的样子，建议道。她的语气温和，带着几分鼓励。
殷欢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拿起一把木弓。她学着猎户的样子，将弓拉开。
“咔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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