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面对的真相。
窗外的月光洒进来，为房间蒙上一层银色的薄纱。远处传来几声犬吠，打破了夜的寂静。柳芸翻了个身，看着熟睡中的殷欢。这个曾经在妓院里生活的女子，如今过着平静的生活，但那段经历显然在她心里留下了无法愈合的伤痕。
清晨，阳光透过破旧的窗棂洒进来，两人几乎同时醒来。殷欢的眼中还带着睡意，但看到柳芸时立刻露出了笑容。
“柳姐姐～”她甜甜地打招呼，声音里带着撒娇的意味。
柳芸揉着起鸡皮疙瘩的手臂，小声嘀咕：“这嗓子真是甜得发腻。”
“姐姐说什么？”殷欢歪着头问道。
“没什么。”柳芸起身穿衣，将刀放到桌上的包袱边，“殷欢，我带你去见卫县令。”
听到这句话，殷欢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她沉默了片刻，最后坚定地点头：“好，我要帮你们抓住虞美人！”
柳芸看出她误会了什么，但现在也不是解释的时候。她从包袱里拿出两个干饼子，递给殷欢一个：“先吃点东西，吃饱了出发。”
殷欢接过饼子，却觉得柳芸这话听着怪怪的。她看着手中的饼子，突然想起了什么：“柳姐姐，我还有些东西要收拾。”
“需要帮忙吗？”
殷欢摇摇头：“不用，很快就好。”
她走到床边，从床板下摸出一个布包。包里装着一些银两和一封信。这是她这些年的积蓄，原本想着将来能用这些钱开个小铺子，但现在看来，可能要用在别的地方了。
收拾完东西，两人简单用过早饭就启程了。春日的清晨，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梨花村的村民们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劳作，田间地头传来此起彼伏的说笑声。
殷欢将斗笠压得更低了些，额前的刘海遮住了左脸的伤痕。清晨的山风拂过脸颊，带着几分凉意，她下意识地摸了摸那道狰狞的伤疤，指尖传来的触感让她不由得蜷缩了一下身子。
她不想吓到路人，更不愿让人用异样的眼光打量自己。这些日子以来，她已经受够了那些或怜悯或厌恶的目光。每当这时，那个雨夜的场景总会不期然地浮现在脑海中，连同那撕心裂肺的疼痛一起席卷而来。
竹筒里的清水随着脚步晃荡着，发出轻微的响动。殷欢跟在柳芸身后，踏上了下山的路。晨露打湿了她的鞋子，渗进布料，带来丝丝凉意。
山间雾气缭绕，远处的山峰若隐若现，宛如水墨画卷。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青草的芬芳，偶尔还能闻到野花的香气。比起昨夜的跋涉，白日里的山路显得轻松许多，但殷欢的心却始终悬着。
“柳姐姐，”殷欢小声唤道，“我们能找到证据吗？”
柳芸脚步不停，语气却温和了几分：“放心，我既然答应帮你，就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