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已恢复了往日的冷漠。他暗自摇头,一定是自己看错了。
帐外,柳芸正在练剑。晨光中,剑影翩跹,如同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她的动作看似轻盈,实则暗含杀机。每一剑都精准地刺向要害,却又在最后一刻收回,显示出极高的控制力。
营地里的人都被她的剑法吸引,不由自主地停下手中的活计,远远观望。就连那些见惯了大场面的护卫,也不禁赞叹。
这时,韩宇从帐篷里走出来,脸上带着若有所思的表情。他看着练剑的柳芸,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暖意。
有她在身边,自己就永远不会孤单。
道观角落里,柳芸一家正围坐吃早饭。
清晨的阳光透过树叶,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三郎把烤饼撕碎泡在汤里,吃得汗如雨下,时不时抬头看看天色。“你老往那边瞟什么?”柳芸看着心不在焉的丈夫,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
韩宇咬着烤饼,眼睛却盯着少阳润的帐篷,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刚才看见韩顺和沈逸想拜见都被拒了,这说明我的机会很大啊。”他放下手中的烤饼,兴奋地搓着手:“我们帮他们化险为夷,总得讨点好处不是?再说了,那位先生看起来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
柳芸咽下最后一口烤饼,诧异地看着丈夫。她还以为韩宇只想要些财物,没想到他居然打起了拜师的主意。这个男人,有时候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去帮着收拾东西吧,别在这儿傻站着。”她推了推蠢蠢欲动的丈夫,语气里带着几分宠溺。韩宇眼睛一亮,忙放下碗:“可是咱们的东西还没收拾完...”
话没说完,人已经往少阳润那边跑去了。柳芸看着丈夫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这个男人,有时候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四个孩子很快把碗筷洗好,行李也早就收拾妥当。等太阳完全升起时,几家人已准备就绪。马车排成一列,缓缓向前移动。
宁家的马车走在最前,车轮碾过泥土,发出吱呀的响声。随后是沈氏,最后是柳芸和韩顺两家。五辆马车,三十多人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向前行进,让沿路的流民不敢轻易靠近。
韩宇从出发就赖在了少阳润的马车上,美其名曰要伺候先生如厕。他像个跟屁虫似的,寸步不离地跟着少阳润。
“先生最喜欢我伺候了,这些琐事就交给我吧。”他一脸自豪地对其他人说,仿佛已经是少阳润的贴身侍从。
车厢里不时传出韩宇爽朗的笑声,偶尔还能听见少阳润压抑的笑意。
这让宁仙官更加烦躁,他实在想不通,师父为什么会容忍这个市井无赖在身边聒噪。
午休时分,太阳高悬,热浪滚滚。队伍停在一片树荫下休整。
韩宇匆匆准备好家人的饭食,又急不可待地回到少阳润车上。临走前,他神秘兮兮地凑到柳芸耳边:“娘子,你懂不懂大佬为啥被叫做疯批奇男子?”
柳芸皱着眉躲了躲,被丈夫呼出的热气弄得有些痒:“为什么?”
“因为他喝酒打牌还骂娘!”韩宇贱兮兮地笑道,眼睛眯成一条缝,“这样的先生,不是正合我意吗?”
柳芸看着丈夫兴高采烈的样子,默不作声。
马车继续前行,车轮碾过的痕迹在地上留下一道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