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个那么大。
他从来没有见到这么大的卧室,床上铺了浅灰色四件套,有一整面落地窗,独立卫浴,还有一个打通的衣帽间,整体风格是很温馨的法式,无主灯设计。
林雾伸了个懒腰,说:“我先走一步,我还得写作业呢。”
“嗯。”邹寻点点头。
“你还会主动写作业?”林肆惊奇地看着她,“你最好不是去谈恋爱了。”
“你有病吧?”林雾忍无可忍,“我要是真去写作业了,你明天出门就吃屎。”
林肆:“……”
林雾刚走到门口,想起什么,一手扒拉着,扭过头看着邹寻:“哦,对了,有件事情差点忘了。”
邹寻疑惑地看过来。
林雾一本正经地说:“你今年才十四岁,还会继续长高的。”
丢下这句话,林雾拉开门出去了。
邹寻嘴角抽了一下,又隐隐感觉到林肆的视线飘了过来。
“你在看什么?”
林肆咳了一声,“以后每天都让李妈给你准备一杯牛奶。”
邹寻:“……”
他面无表情地吸了一口气,开始赶人:“你也该去写作业了。”
林肆啧了一声,在邹寻的头顶拍了拍,“哥哥走了。”
林肆走后,卧室里彻底安静下来。
邹寻双手插着兜,屋里有地暖,温度很高,他穿着厚外套已经感觉到了热。
邹寻却没有脱下外套,他裹在那件廉价的外套里,像是一只刚来新家的小猫崽子,警惕地环顾四周,边走边看。
邹寻走到床边摸了摸窗帘,手感厚重又轻柔,窗外是一大片的球场,几盏路灯照亮了绿荫草坪。
他做梦都不敢梦到自己住进这种房子里。
在今天之前,他就想着早点成年,靠自己的双手打拼养活自己,养活邹莲。
或许一辈子都富裕不了,可那至少不用仰人鼻息。
邹寻闭上眼,脑海里闪过各种思绪,最后想到邹莲头也不回地推开病房时的背影。
鼻尖酸涩得厉害,眼泪打湿了卷翘的睫毛,顺着脸颊,在下颌处滑落。
泪水滴在黑色外套上,很快就被吸了进去。
这天晚上邹寻根本记不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了的。
这张床很大,但是他缩在一角,紧紧裹着被子。
邹寻烧还没有退,睡得很早。
楼上的卧室里,江繁星虔诚地跪拜着佛像。
林川穹端着一碗手擀面进来,他放在桌子上,叹了一口气,“小宝能找到,是因为我们这么多年始终没有放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