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尸体?
这范围可就广了,从太医署的疡医(外科医生),到义庄的看守,甚至……军中处理战场的老兵。
“还有这些诅咒符文,”上官拨弦指着骨骼上那些扭曲的刻痕,“我仔细辨认过,并非中原常见的符箓体系,也不同于之前见过的西域或苗疆符文。其笔画结构,更接近一些……先秦古篆的变体,夹杂着一些类似祭祀用的鸟虫文,充满了怨怼与诅咒的意味。刻写者,必然对古文字和巫蛊诅咒颇有研究。”
一个刀工解剖精绝、精通特制粘合剂、还懂先秦古篆和巫蛊诅咒的凶手?
这样的组合,实在太过罕见。
“玄蛇内部,竟有如此人才?”萧止焰蹙眉,“还是说,他们又招揽了新的、我们未知的邪道人物?”
与此同时,对醉仙楼相关人员及肉铺“赛骆驼”的排查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
醉仙楼的伙计和帮厨皆证实,那全羊确是今早购入,由张一刀亲自检查后挂入后厨,直至展示前取出,期间并无外人接触。
而“赛骆驼”肉铺的胡商老板也赌咒发誓,他的羊来源清白,绝无问题。
线索似乎在此中断。
凶手仿佛一个无形的幽灵,完成了这桩匪夷所思的抛尸案。
“难道骨头是早就藏在羊体内的?在羊活着的时候就……”风隼提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想,但随即自己就否定了,“不可能,活体塞入如此多的骨头,羊不可能存活,更别说长到被屠宰了。”
就在调查陷入僵局时,上官拨弦提出了一个方向:“或许,我们该换个思路。凶手如此大费周章,不仅仅是为了抛尸和示威。这些刻在骨头上的诅咒符文,或许本身也承载着某种信息。”
她再次仔细清理了一根腿骨上的符文,将其拓印下来,与萧止焰一同在书房内翻阅大量古籍,试图进行破译。
这项工作极其繁复艰难,许多古篆变体早已失传,只能根据上下文和残留的笔画进行推测。
两人熬了整整一夜,眼中布满血丝。
天亮时分,上官拨弦揉着发胀的太阳穴,指着拓片上几个反复出现的、类似鸟形的符号,迟疑道:“这几个符号……我在师姐留下的一卷关于古代巫医祭祀的残篇中似乎见过类似的记载,它们组合在一起,好像是指向某种……‘血食供奉’或者‘契约反噬’的含义?”
“契约反噬?”萧止焰精神一振,“难道这是在警告那些与玄蛇订立了‘契约’,却又想背叛或失败的人,会遭受如此酷刑?”
这符合玄蛇内部惩戒的逻辑。
就在这时,阿箬端着早膳进来,看到两人疲惫的样子,心疼不已。
她放下食盘,目光无意中扫过桌上那布满符文的拓片,忽然“咦”了一声。
“上官姐姐,萧大哥,你们看这几个弯弯曲曲的符号,像不像是……我们苗疆一些古老部落里,用来标记‘罪人’或者‘祭品’的纹样?不过又有点不一样,好像……更古老,更凶。”阿箬指着几个特定的符文说道。
苗疆古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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