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能。”萧止焰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远处波光粼粼的曲江方向,“长安城水系发达,若利用得当,确是传递密信的绝佳途径。而且,比纸鸢更隐蔽,更难拦截。”
他转身,目光锐利:“风隼,立刻将‘寒食计划’及‘流水传书’的情报上报皇上,同时,加派人手,严密监控长安城所有主要河道、水门、码头,尤其是通往漕运、官仓方向的河道!务必找出这个‘流水传书’的渠道!”
“是!”
风隼领命而去。
上官拨弦靠在枕上,轻轻吐出一口气。
纸鸢传书案,虽然付出了重伤的代价,但成果显著。
不仅挫败了“朱雀焚天”的混乱计划,揪出了玄蛇重要的通讯节点“凝香阁”和关键人物“柳三娘”。
更重要的是,获悉了下一个阴谋“寒食计划”以及备用通讯方式“流水传书”的存在。
敌在暗,我在明的被动局面,似乎正在一点点被扭转。
“看来,我这伤,受得也算值了。”她轻轻笑了笑,语气带着一丝如释重负。
萧止焰走回床边,看着她依旧苍白的脸,心疼地叹了口气:“无论如何,我不愿你再受这样的伤。”
他替她拢了拢被角,“好好休息,‘寒食计划’和‘流水传书’的事,交给我。等你好了,我们还有更多的硬仗要打。”
上官拨弦点了点头,闭上眼睛。
身体的疲惫再次袭来,但心中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清明和坚定。
她知道,与玄蛇的战争,还远未结束。但至少,她不再是孤身一人。
上官拨弦的伤势在精心调养下日渐好转,已能下床缓步行走。
萧止焰虽公务繁忙,但每日总会抽空陪她用膳、换药,那份小心翼翼的呵护,几乎要将她惯出几分娇气来。
两人之间那层朦胧的窗户纸捅破后,相处间虽多了些许不易察觉的羞涩,但更多的是一种无需言说的默契与温情。
这日清晨,萧止焰正细心地将一味活血化瘀的药膏涂抹在她左臂骨裂愈合处,他的指尖温热,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易碎的珍宝。
上官拨弦看着他专注的侧脸,心中微软,正欲开口,窗外却传来阿箬略显惊慌的声音。
“上官姐姐!萧大哥!不好了,平康坊又出事了!”
两人神色一凛。
萧止焰迅速为她包扎好,沉声道:“进来细说。”
阿箬推门而入,脸上带着未褪的惊容:“刚传来的消息,平康坊有好几位当红的花魁,昨夜至今晨,陆续出了怪事!”
“她们眉心贴的花钿莫名其妙脱落,然后……然后整张脸就开始溃烂流脓,人也变得痴痴傻傻,好像……好像连自己是谁都记不清了!”
“花钿脱落?面部溃烂?失去记忆?”上官拨弦立刻抓住关键,“具体是哪几位花魁?症状完全一样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