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师妹?!
这怎么可能?!
师父老鹰一生只收了三个徒弟:大师姐上官抚琴、师兄苏沐辰,以及她上官拨弦。
从未听说过还有第四个!
更何况是侯门之子?
“很惊讶吗?”
李琮看着她震惊失措的模样,嘴角那抹冰冷诡异的笑意愈发明显。
他晃了晃手中那罐散发着石髓腥气的陶罐,“若非同门,我怎知你苦苦追寻‘石髓’?”
“若非同门,我怎会在最后关头……‘帮’你一把,让你听到那半句遗言?”
最后关头……“帮”她?!
上官拨弦猛地想起双生子断气前那诡异聚焦的眼神和清晰的遗言——“……石髓……在……”
是了!
以那种霸道的剧毒和邪术侵蚀,受害者临终前根本不可能如此清晰地吐出词语!
是李琮!
是他在那一刻,用某种方法(或许是操控金针?)强行刺激了李琪,让他说出了那半句话!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为了取得她的信任?
还是为了炫耀他的掌控力?
无数疑问和巨大的荒谬感冲击着上官拨弦。
原形毕露了!
差点以为他是一个好人!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目光锐利如刀,直视李琮:“你到底是谁?师父从未提过还有你这样一个弟子!”
“师父?”
李琮嗤笑一声,语气带着一丝嘲讽和不屑,“你说那个固执迂腐的老头子?他当然不会提我。因为在他眼里,我根本不算他的弟子,甚至……是师门的耻辱!”
他的眼神骤然变得阴鸷怨毒:“我母亲,曾是师父早年游历江湖时的一段露水情缘。后来师父回归山谷,潜心医术,便与我们母子断了联系。母亲郁郁而终,临死前才告诉我身世,让我去回春谷寻他。”
“可我去了之后呢?”
李琮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压抑的愤恨,“那个道貌岸然的老家伙!他根本不认我!”
“说我母亲心术不正,说我血脉不纯,只肯施舍一点银钱就想打发我走!”
“哈哈……同是他的血脉,上官抚琴就能成为他的掌上明珠,继承他的绝世医术!”
“而我呢?”
“我只能回到这令人窒息的侯府,顶着庶子的名头,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挣扎求生!”
他的话语如同毒蛇吐信,充满了扭曲的嫉妒和仇恨。
上官拨弦听得心头发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