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孝、哭天抢地的男女跪在棺前,不断烧着纸钱。
周围撒满了惨白的纸钱,夜风一吹,纷纷扬扬,如同鬼魅起舞。
最骇人的是,棺材周围还立着十几个等人高的纸扎人!
这些纸人做工粗糙,脸色惨白,腮涂血红,穿着各色纸衣,每一个的胸口都用朱砂写着一个名字和生辰——永宁侯、侯夫人、曹总管、邱侧妃、已故的原配夫人、二夫人和师姐上官抚琴,甚至还有世子、李琮和刚刚死去的双生子的名字!
在火把和灯笼的映照下,这些纸人显得格外阴森恐怖,围观的百姓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脸上带着恐惧和兴奋交织的神情。
“侯府逼死人了!”
“看看那些纸人!这是要索命啊!”
“听说那胡管事死得极惨,七窍流血……”
“侯门水深啊……”
各种流言蜚语在人群中迅速传播。
永宁侯并未露面,显然觉得有失身份。
曹总管带着一群家丁护卫,正在与胡管事的家属对峙,试图驱散人群,但家属情绪激动,又占着“理”字,一时僵持不下。
李琮赶到现场,看到这混乱骇人的场面,脸色更是阴沉得能滴出水。
“怎么回事?!”
他厉声问道。
一个像是胡管事儿子模样的年轻人,看到李琮,立刻红着眼睛扑上来,嘶喊道:“三爷!您要给我们做主啊!我爹当年好歹为府里立过功劳,就因为知道了些不该知道的事,就被逼得离府,最后还死得不明不白!侯府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
李琮眼神冰冷:“胡说八道!你爹是自己赎身离府,外出经商遭遇意外,与侯府何干?在此妖言惑众,扰乱治安,就不怕王法吗?!”
“王法?”
那年轻人惨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块磨损严重的木牌碎片,高高举起,“那请三爷看看这个!这是我爹临死前紧紧攥在手里的!上面这半个‘叁’字,您可认得?!”
那木牌碎片——正是上官拨弦和萧止焰当初从枯井淤泥中找到的、带有“叁”字烙印的木牌的另一半!
人群顿时一片哗然!
“叁?是指三爷吗?”
“难道胡管事是被三爷……”
李琮的瞳孔骤然收缩,显然没料到对方竟然拿出了如此关键的物证!
但他反应极快,立刻否认:“荒谬!一块破木牌能说明什么?谁知道是不是你们伪造的!来人!把这些寻衅滋事的逆贼统统拿下!纸人烧掉!”
家丁们就要上前动手。
“谁敢动!”
胡家儿子猛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火折子,对准了那些纸人,“你们再上前一步,我就把这些东西全点了!让大家都看看,侯府是怎么仗势欺人、灭口证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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