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骂了一句,语气急促地对库房内的家丁喊道,“你们两个蠢货!先别管云锦了!立刻出去帮忙拦马!要是伤了大人的宝贝,仔细你们的皮!”
“是是是!”家丁如蒙大赦,赶紧丢下手中的布料,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
库房外脚步声杂乱,人声、马蹄声、救火声混成一片。
机会!
上官拨弦没有丝毫犹豫,如同暗夜中的流萤,悄无声息地从铜雀后闪出。
她并未立刻冲向大门,而是迅速掠至方才那名家丁翻找过的锦缎处,极快地将被翻动过的几匹缎料恢复原状,抹去自己可能留下的痕迹。
然后,她才利用门外一片混乱的掩护,贴着墙根的阴影,迅捷而无声地溜出了库房小门。
院外果然乱成一团。
远处马厩方向确有隐隐火光和黑烟,几匹受惊的高头大马在院子里横冲直撞,家丁护卫们大呼小叫地围堵,曹总管正气急败坏地指挥着。
无人注意一道纤细的黑影正悄然从库房角落遁入更深的黑暗之中。
上官拨弦一路疾行,心跳仍未平复。
并非全因险些暴露,更因那枚袖中冰冷的玄铁令和库房中发现的秘密。
曹总管装病!
深夜现身!
“玄蛇”物资!
铜雀杀机!
这一切都指向侯府内部更深、更危险的漩涡。
她必须立刻见到萧止焰。
然而,刚绕过一处假山,眼看就要回到灵堂偏院区域,前方小径上忽然出现一点移动的灯笼光亮,以及缓慢而略显蹒跚的脚步声。
上官拨弦立刻闪身躲到假山石后。
提灯之人渐渐走近,竟是那位常年沉默寡言、几乎被人遗忘的哑巴老仆。
但不是影守伪装。
影守暴露了身份,已经离开侯府。
这个老仆,上官拨弦并不熟悉。
他走得很慢,似乎只是例行夜巡,昏黄的灯光照亮他布满皱纹、毫无表情的脸。
在经过假山时,他的脚步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浑浊的眼睛似乎朝着上官拨弦藏身的方向瞥了一眼,但又仿佛只是无意间的扫视。
随即,他继续慢吞吞地向前走去,仿佛什么也没发现。
上官拨弦心中一凛。
看看老仆的灯笼。
顾不上细思,待老仆走远,她立刻加快脚步,回到偏房。
关上门,背靠着门板,才真正松了口气。
袖中的玄铁令硌得她生疼。
她取出令牌,就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