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弥漫着暧昧与汗水的味道。
周平坐起身,靠在床头,点燃了一根烟,烟雾模糊了他此刻的神情。
“明天,材料照常交上去。”
他开口,声音带着事后的些许沙哑,却异常清晰。
背对着他的秦可莲身体微微一僵,缓缓转过身,浴巾从肩头滑落些许,露出斑驳的红痕。
她眼中带着未散的情欲,更多的却是错愕:“为什么?你明明知道那份材料,里面有很多内容,对你非常不利。”
这事周平之前提过一次,她还以为对方在试探她,但现在从他的语气判断,他不是在说反话,她想不通周平为什么这么做。
“我知道,这事我自有安排。”
周平打断她,吐出一口烟圈。
说完,他目光锐利地看向她,补充道:“不过在交上去之前,你帮我做件事。”
“什么事?”
秦可莲撑起身子,浴巾滑落腰际,她也顾不上遮掩,只是疑惑地看着他。
“想办法给杨开宏带句话。”
周平弹了弹烟灰,语气平静无波,“就说,周德光已经不耐烦了,准备对杨傲冬下死手,让他儿子把牢底坐穿。”
“别说是我让你带的话,就说是赵冬福说的。”
秦可莲愣住了,秀眉蹙起:“杨傲冬?他不是早就被抓进去了吗?周德光有必要赶尽杀绝吗?”
官场争斗,讲究的是斗而不破,很少有祸及家人的事情,更别说直接下死手,那是完全不给自己留后路。
“人是进去了,但案子还没判。”
周平耐心解释,眼神深邃。
“杨开宏就这一个宝贝儿子,他这段时间上蹿下跳,到处托关系找人,无非是想给杨傲冬弄个缓刑或者轻判。”
说到这里,周平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冷意:“我就是要让他知道,周德光连这点希望都不打算给他留,不仅要办他儿子,还要往死里办,彻底绝了他的念想。”
秦可莲听得心惊肉跳,她不是蠢人,立刻明白了周平的意图:“你想彻底激怒杨开宏?让他和周德光不死不休?”
“可周德光是你的领导,你这么做,他们两败俱伤,对你有什么好处?你就不怕引火烧身?”
她难以置信地摇摇头。
周平闻言,忽然笑了,那笑容里带着几分讥诮。
他侧过脸,烟雾后的眼神锐利如刀:“秦主任,你什么时候听我说过,我是周德光的人?”
秦可莲彻底怔住,瞳孔微缩,像是第一次真正认识眼前这个男人。
她回想起今晚周平的种种反常,不压下材料反而要上交,如今又要挑动杨开宏和周德光死斗……
她发现自己完全看不透周平的心思。
他既不像是周德光的忠犬,也不像是赵冬福的暗棋,他到底想干什么?
在一片浑水中,他究竟想捞取什么?
看着她惊疑不定的眼神,周平没有继续解释,只是将烟头摁灭在床头柜的烟灰缸里。
“你不用明白所有事,按我说的做就行,把话带到,确保杨开宏相信这是周德光的意思。”
他语气不容置疑。
“我知道了,明天一早,我就把赵冬福给我的材料,一份不少地交到该交的地方。”
秦可莲沉默了片刻说道。
周平眼中露出一丝满意,只要秦可莲乖乖听话,他对自己后续的计划很有信心。
秦可莲裹紧浴巾,靠在另一侧的床头上,内心波涛汹涌。
周平的计划她看不透,但能感受到对方的计划,大胆而危险,像在走钢丝。
但事到如今,她和他已经发生了关系,某种程度上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
周平倒了,赵冬福不会放过她这个叛徒。
而如果按周平说的做,或许真能渔翁得利?
“周平现在职位虽然不如赵冬福,但是他年轻,也有手腕,以后说不定能爬到比赵冬福跟高的位置,我不如赌一把。”
秦可莲权衡利弊,发现自己并没有更好的选择。
“时间不早了,早点睡吧。”
周平伸手关了灯。
……
同一时间,益都市看守所。
阴暗潮湿的禁闭室里,杨傲冬蜷缩在角落,脸上带着新添的淤青,眼神里充满了暴躁和不服。
就在几个小时前,他因为一点口角,和同监舍的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