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婆婆的话,裴茹颜整个人都愣住了,按照她对婆婆的了解,婆婆应该很宝贝丈夫才对。
怎么会让他伺候自己......
没多久,陈大牛、陈伟来到这边,陈景把拖拉机的钥匙给他们,看了一下油量,确定可以后,便让他们出发。
此时的裴茹颜,已经穿好衣服,自己坐在小桌前吃早饭。
整个人还有点迷迷糊糊,想着吃完在睡一小会。
晚秋的风裹着寒气,在早上光景漫过群山。
浓重的雾气像化不开的牛乳,把整个山村泡在一片朦胧里,连村口那片老松林都只剩淡淡的墨色轮廓。
霜花凝在黄土夯成的院墙上,白花花一层,踩上去咯吱作响。
村子里的房屋稀稀拉拉散着,大多是黄土砌墙、青瓦覆顶。
檐角还挂着没晒干的玉米壳,几间靠边的稻草房更矮些,草顶被风刮得有些凌乱,霜气落在上面,像撒了把碎盐。
村边的小溪没完全封冻,溪水潺潺地淌着,雾气贴着水面飘,把溪岸的鹅卵石润得发亮。
土路坑坑洼洼,被夜里的霜冻得发硬,车轮碾过,会掀起细碎的土块和霜粒。
陈伟握着拖拉机的方向盘,车身是暗沉的铁色,发动起来时突突的声响撕开晨雾,在山谷间撞出淡淡的回音。
拖拉机的拖斗简陋,陈大牛就坐在后面,后背轻轻靠着铁皮挡板。
他裹紧了打了补丁的粗布褂子,风从领口灌进来,他微微缩了缩脖子。
车斗的铁栏上凝着薄霜,他抬手抹了一把,指尖立刻沾了层凉意。
雾气顺着拖拉机行驶的轨迹被划开一道口子,又很快在车后合拢。
路边的枯草上霜花簌簌往下掉,偶尔能看到几丛枯黄的野菊,花瓣被冻得发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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