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的狙击点,她盯着遥遥处安静屋子,一动不动,直到两个小时后,她看见一个陌生的男人睡眼惺忪地从屋子里走出来,他手里还提着一只死去的鹅。
那个男人开始烧热水,在院子里拔鹅毛,他拔得很小心,鹅毛被他细细收拢起来,放在一旁的筐子里。
小熊记得姐姐说过,今年过年她要杀两只鹅,得了鹅毛,加上前几年攒的,正好给小熊做一条暖和的冬被。
——看来再残暴的强盗,也有用心过日子的一面呢。
小熊扣动了扳机。
子弹飞射而去,精准无比地打在了那个男人的后脑勺上,反器材狙击枪打一个人头绰绰有余,男人不发一声,头像炸开的爆米花,血花四溅,整个头瞬间没了,下半身倒是还牢牢坐在板凳上,手臂落下,手里还紧抓着一把鹅毛。
听到声响,里头又窜出了两个男人,他们发出惊恐的咒骂,即便是在大疾病中活了下来、手上或多或少都沾了点血的人,面对此生未见过的高精尖武器的威胁,他们还是不能很好地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这两个人甚至忘记了要躲回屋里。
——哦,还有两个人。
又是两枪,两人应声倒地。
紧接着,小熊看见面朝自己的窗户“砰”的一声被关上,看来屋子里还有人,而且是个聪明人,他应该大致知道了自己方位,所以飞快关上窗户隐蔽自己的行踪。
普通人即便有枪,射程也伤不了她,但她的枪可以精准地狙击掉对方的脑袋,除非那人在屋子里躲一辈子。
此刻小熊已经确定,姐姐遇害了。
如果没死,里头的人会把姐姐当做肉盾拉出来逃命,但他们没有。他们应该是在昨晚入侵到家中,他们杀了鹅,杀了姐姐,他们应该是做了功课的,知道屋里只有姐姐一个人,所以他们才敢在犯罪现场睡下,还一睡,还睡到了大中午。
小熊的眼睛瞬间溢满了泪水,她眨了眨眼,让眼泪快速流下来,她不能让视线模糊,她要给姐姐报仇。
她和屋子里的强盗对峙了一个星期,整整一个星期她都没有挪动过地方,她手肘和大腿上的皮肤因为一直接触地面,已经开始溃烂了。这七天里她靠着自己本身携带的水,和就近的苔藓活着。
她的嘴巴已经干裂,神志也开始模糊,这几天她没有连续睡过觉,她已经不能很清晰地去思考很多事情了,有时候恍惚间,她感觉眼下那栋熟悉的房子里传来姐姐的声音。
“小熊!小熊!快来吃饭啦,有你最爱吃的水蒸蛋!”姐姐的声音还是那样温柔。
她几乎要起身应答了,但最后一刻理智将她拉扯回来。
第七天,屋里藏着的那个胆小鬼按耐不住想要出来了,天气很热,院子里的尸体早就臭了,屋子里姐姐的尸体应该也早就开始腐烂了。
人是不能长期和尸体待在一块儿的,腐烂发臭的尸体不仅会侵蚀人的健康,对人的精神也是一种折磨。
姐姐也在帮她。
屋子里的男人实在受不了尸臭,他拆掉了橱柜的门板,举着门板就要往外冲。
此时正是深夜,遥遥的距离本来不容易看清他的,但是这个人太胆小——借着夜色,他偷摸着逃出去或许有一线生机,但他可笑地举着一块木板。
笨重的木板拖慢他的步伐,上头的油漆借着月光一反射,让小熊瞬间看得清楚。
“统——”
又是一枪,子弹轻松穿过木板,在他的身体上挖了个大洞。
这人被木板压得倒下,再没有了动静。
&nb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