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属于山区的天灾野猪。
赵悬跳下车斗,脚步有些踉跄,她走进田里,捡起一株稻子,想要再插回土里,但稻子根茎已经断了,即便插进土里,稻子还是软倒在地上。
她突然就红了眼睛。
她费劲心力种起来的稻子,忍受着烈日虫叮,眼看着就要收获的稻子,一夜之间就被毁了。她赤着脚踩在冰凉的水田里,沉默地开始收集那些看起来还能救活的稻子。
路安看了一会儿后,也脱了鞋袜,跟着一起捡起稻子来。
娇弱的稻子也不知道再次种下能否活起来,天气一天比一天凉了,本来秋季稻的收成就比夏季稻要少,现在一闹只怕要绝收了。
路安跟在赵悬身后捡着稻子,赵悬先是无声,然后是呜咽,最后就看见她怀抱着满是泥巴的稻穗,张开嘴,伤心地大哭起来。
路安又心疼又好笑,他揽过她,将满脸泪水的她摁在自己怀里。
他知道,赵悬是心疼他们俩,种稻子实在是太苦了,他们受了这么多苦,换来的却是颗粒无收,这无疑是一个大打击。W?a?n?g?阯?f?a?布?y?e????????????n????0???????.??????
今年的收成足够他们撑到明年粮食丰收。赵悬心疼路安,双季稻是她提出来的,受累最多的却是路安,他要撒粪肥,他每日都要早起巡田,他对于这片田所下的心思要比她多得多。
“没有大问题啦,今年的存粮够我们吃了,等明年我们再想想这么防野猪……”路安低声安慰着她。
两人在田里忙上了大半天,溜达完的老刀回家不见人影,就去田上寻他们,当他拄着拐一扭一歪地找到田里时,就看见泪眼汪汪的赵悬和跟在路安身后,两个年轻人正卖力地收拾这一片狼藉的田,而路安也不时回头查看着赵悬的状态。
“哦,稻子都被猪给拱啦……”老刀喃喃道。
稻子灌浆的时刻,又恰巧周边田地都是秃的,姚家人收走了庄稼,连更远处他们所种的旱田都是秃的,只留下他们这五亩鲜绿的稻子,瞎逛下山的野猪也不就指着这几亩田来拱吗?
野猪的破坏力惊人,一个晚上毁掉这么多田也在情理之中。他独自流浪的这些年里也见过不少天灾,干旱、暴雨、虫患……科技的崩盘让人类变得特别脆弱。他也见过有人因为天灾而一年绝收,一家人就此饿死。而生态却在这五年来前所未有的好,不要说野猪,就算是田鼠和鸟儿都会分走田里很多产量。
老刀笑了笑,他没有朝他们打招呼,而是一扭一歪地走了回去。
他知道赵悬那只仓鼠藏有满满一栋房子的粮食和物资,秋季稻收成的多少并不会影响他们的生活,山区里是饿不死人的,哪怕不种粮食也有办法活下去。
赵悬和路安一直干到了下午,将完全不能成活的稻子捆做好几大捆搬上三轮车,他们打算拿这些青苗去喂猪。
一路上无话,赵悬的眼睛红通通的,路安骑得很慢,这会终于有风了,凉丝丝的秋风迎面吹来,很舒服的天气,两个人的气压却很低。
到家时赵悬还坐在后斗上发呆,她干了太久的活儿,风把她日渐长长的头发吹得蓬乱,衣襟上又是好多泥点子,配上她毫无聚光的眼睛,她像疯了一样。
路安将她抱下车,提溜着她往家里走。
推开门的刹那爆香传来,两人愕然,路安眼见着赵悬的双眼从失魂落魄“叮”地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