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他将两只受惊的小母鸡放进鸡圈中,末了还撒了一把稻谷。
460双眼亮晶晶地趴在鸡圈外头。
剩下了那只鸡正好拔了毛,用来晚上加餐。
炖鸡是来不及了,但鸡心鸡胗之类的内脏却可以很快炒熟。
末世前路安从来没有杀过鸡,路妈妈是个顶贤惠的女人,从没有让路安进过厨房,那时候的路安甚至连鱼都不敢杀,他不喜欢鱼鳞上黏腻腻的感觉,而现在不管是杀鸡还是杀鱼他都轻车熟路。
血液沾在手上的感觉他依旧不喜欢,但他自己知道赵悬更不擅长这些事情。
有些事情,他知道赵悬不愿意做,因此他会来做。
取出的鸡内脏用盐揉搓几次后腥味会减少,再用放了姜片与酒的沸水捞得半熟后腥味就会少掉一大半。
路安一边处理着鸡毛一边看着赵悬将鸡杂很细心地切成小片。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赵悬不得不点燃了一根蜡烛来照明。她隐约觉得有目光扫过来,瞥眼瞧了瞧,正巧对上路安的目光。
他们都不由自主地笑了,却没有说话。
来到这座村子后的生活太过平静,多数时候是没有什么新鲜事的,任是话再多的人也编不出什么新话来。有时候他们之间的话会变得很少,甚至很长时间里他们都做着各自的事情默不作声。
但赵悬很喜欢这样的感觉。
鸡杂需要和姜片一起煎炒,小炉子里燃着炭,炭火没有柴火那样旺,因此她可以不紧不慢地翻炒,几片鸡心,几片鸡肝,几片鸡胗,以及几段鸡肠,小巧的几样鸡杂会慢慢被煎出油脂,等它们被煎得两面微黄,并且滋滋冒着油星的时候,再加上一点辣椒粉,就会变成一盘美味的辣炒鸡杂。
一盘辣鸡杂,一盘炒鲜笋,两碗米饭——这一次再不是随意坐在台阶上吃了,饭菜被放在那张平稳的小木方桌上。
路安从不挑食,无论赵悬做什么他都吃得很香。
蜡烛的光线将周遭一切照得有些迷蒙,万籁俱静。赵悬突生一种莫名的归属感。
“路安。”
“嗯?”
“真好呀。”
对面大口吃饭的男人先是一愣,然后点头,继而勾起嘴角,露出一个浅浅的笑。他不是个严肃的人,认识久了甚至会觉得他很单纯,但偏偏有时候,赵悬会看不明白他为何会笑。
就像她第一次决定留在这个村子时他笑着答应一样。
现在的他是因为赞同而笑呢?还是在笑话赵悬容易满足?
窝在大皮沙发上正闭目养神的狗听见他们细细的说话声,抬起眼皮瞧了瞧,发现并不是赵悬给自己放饭了,于是搭在两只爪子上的脑袋又挪了挪,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再次睡去。
此后一连数个星期,他们两人犁完了规划好的七亩旱田,分别种上了土豆玉米等作物,对于这些作物具体的栽种时间赵悬知道得不太准确,甚至种下的麦子是否能成活她也不太确定,她和路安的最初设想是这些粗粮产量高,万一稻子的收成不好,接下来的一年里他们吃这些,也不至于会挨饿。
但是让人欣喜的是,稻子长势喜人。
已经扎根的稻秧子几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