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辣,比他见过最劣质的烟草还要刺鼻。
阿染惊得说不出话——这哪是人待的地方?整个房间乌泱泱一片,全是厚重的烟雾,比晨雾还浓,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房顶上明明亮着灯,光线却被烟雾遮得严严实实,只剩点昏黄的光晕在里头打转,更添了几分诡异。
浓烟呛得他呼吸困难,止不住地咳嗽,眼睛被熏得又红又肿,眼泪直流,视线都模糊了大半。
他记得进门时瞥见房里该有桌椅,可伸手摸了半天,啥也没碰着。
眼前一片模糊,只能凭着感觉瞎挪,生怕撞到什么东西。
“摸啥呢?小娃娃。”一个声音突然在面前响起,近得仿佛就在耳边,带着烟草的焦味。
阿染吓了一跳,猛地往后退了两步,脸上满是惊色。
他定了定神,双手作揖刚要开口:“前……前辈……”
话没说完就被打断,那声音满是不耐:“少来这套虚礼!说,你来布休市想干嘛?说完赶紧滚,别耽误老子梦娇娘。”
阿染不敢怠慢,连忙躬身行了一礼,将来历和盘托出:“晚辈从应隆市福利院逃出来的,他们对我不怀好意,实在没办法,才来布休市避难,绝无其他歹念。”
说完,他又剧烈地咳嗽起来,肺里像是被浓烟燎过一般,火辣辣地疼,喉咙又干又痒。
“就为这点破事?”房内的声音陡然拔高,显然更不耐烦了,“老子刚才差点就亲上了,全被你搅黄了!滚滚滚!”
阿染一头雾水——听声音明明就在跟前,可他瞪大眼睛在烟雾里扫了半天,愣是连个人影都没瞅见。
这房间里,除了浓浓的烟雾就没人了?
他知道不能再耗下去,再待下去怕是真要被烟呛死,慌忙摸索着转身想走。
“滚蛋!”一声怒喝伴着阵劲风袭来,阿染只觉后背被轻轻一推,力道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巧劲,整个人便身不由己地朝门外飞去——说是飞,其实更像被人当垃圾似的扔了出去,“噗通”一声摔在走廊上,结结实实啃了口地板。
“下回再敢扰老子做梦,腿给你打折!”房内撂下句狠话,紧接着房门“砰”地被重重关上,震得走廊都微微发颤。
阿染趴在冰凉的地板上,只觉得天旋地转,脑袋晕乎乎的,额头磕得生疼,眼睛依旧红肿刺痛。
可当新鲜空气涌入鼻腔的那一刻,他还是长长舒了口气,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刚才在里面多待一秒,他都觉得自己要窒息了,怕是连爬起来的力气都剩不下。
这时,之前退到远处的几个执法人员才敢小心翼翼走过来,将阿染扶起来,往二楼带。
“恭喜你,”为首的男子边走边说,脸上带着几分赞许,“过了问心考验,以后能在布休市安心待着了。
老张是咱们这儿的二把手,脾气是爆了点,人倒不坏,你别往心里去。”
他摸了摸下巴,目光在阿染身上来回打量,眼里透着点欣赏:“说起来,之前来考验的,一进那房就被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