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情绪,但一想到客厅里那个再也不会摇着尾巴迎接她的身影,泪水就又不受控制地涌出。
当她重新回到客厅时,看见丈夫依然站在窗前,背影显得格外孤独。她走过去,轻轻将手放在他的背上。陈建国没有回头,只是将手覆在她的手背上,两人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还记得它第一次来家里的样子吗?"李婉婷轻声说,声音还带着哭过后的沙哑,"那么小一只,躲在纸箱角落里发抖。启明高兴得一个晚上都没睡,就守在箱子旁边。"
陈建国缓缓点头,目光依然望着窗外的雨幕:"那时候它还不会上下楼梯,每次都要人抱着。后来长大了,反而总是抢在我们前面跑上跑下。"
这些平常的回忆,在此刻都变成了最锋利的刀,割得人心疼。六年的点点滴滴,如同电影画面般在脑海中一一闪过——妞妞第一次学会接飞盘时兴奋地转圈;下雨天它总是固执地要在门口擦干净爪子才肯进屋;每年除夕它都会被鞭炮声吓得钻到沙发底下......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周医生带着一位助手站在门外,两人的表情都十分凝重。陈建国深吸一口气,走过去开门。
"节哀。"周医生轻声说,目光落在客厅里那个金色的身影上,"我带来了......需要的物品。"
陈启明听到动静,猛地抬起头,将妞妞抱得更紧:"不要!不要带走它!"他的声音里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固执和绝望。
周医生走上前,蹲在陈启明身边,温和地说:"启明,让妞妞安心地走吧。它现在不再痛苦了。"
"可是......可是它还能感觉到冷的......"陈启明哽咽着说,手指依然紧紧攥着妞妞的毛发。
李婉婷也蹲下身,轻轻抚摸着儿子的后背:"让妞妞舒服一点,好吗?它最喜欢干净了,我们让它体面地离开。"
在父母温柔的劝说下,陈启明终于一点点松开了手臂。但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妞妞,仿佛只要一眨眼,它就会消失不见。
周医生和助手开始进行必要的处理。他们的动作专业而轻柔,带着对生命的尊重。当妞妞被小心地安置在专用的担架上时,陈启明突然冲上前,最后一次抚摸它的头顶。
"晚安,妞妞。"他轻声说,声音颤抖得几乎不成调,"做个好梦。"
李婉婷站在一旁,用手帕捂住嘴,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陈建国则始终沉默着,但紧握的拳头和泛白的指节泄露了他内心的波澜。
当担架被抬起时,整个客厅仿佛都空了一块。那个总是充满生气的角落,此刻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狗窝和几个散落的玩具。
周医生离开前,递给陈建国一个信封:"这是妞妞的......相关文件。另外,如果你们需要,我可以推荐几家很好的宠物殡葬服务。"
"谢谢。"陈建国接过信封,声音低沉。
门被轻轻关上,房间里再次只剩下雨声和沉默。
陈启明瘫坐在地上,目光空洞地望着那个空了的角落。那里曾经是妞妞最喜欢待的地方,因为它可以从那里看到整个客厅,随时关注着家人们的动向。
李婉婷开始默默地收拾妞妞的物品。她拿起那个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