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苜冷脸道:“她是一个国公府的女客,睡那么好的床干什么?若是普通的床睡不着,那就让她别睡了!”
言罢,沈苜不欲多说,甩袖直接带着春素上了马车离开。
萧祈光一听她这话,竟然这么说阿瑶,还没发火,她人就不见了!
只得气得原地打转,咬牙切齿。
“乔绵绵,你还真是霸道跋扈,不可理喻!你别忘了这里是国公府!不是你商贾乔家!”他怒指着走远的马车,声音追去。
可终究是没追上。
此时他胸膛剧烈起伏,双手叉腰,突然眼睛微眯,嘴一撇。
又吩咐身边长随常亮去多叫些护卫,随他去库房!
随着萧祈光怒气冲冲离开,假山后看到这一切的元氏和萧幼眠才走了出来。
萧幼眠贴身挎着元氏臂腕,眼神瞥了一眼走远的萧祈光。
“娘,连萧祈光去库房拿东西,乔绵绵都不准,我们二房去讨肯定更没戏,女儿还有半个月就及笄了,通常别的人家这时候都要开始准备起来了。”
“可乔绵绵算计走女儿十好几件宝贝,咱们二房十万两银子,也被乔绵绵向大伯母告状,给吐了出来,现在二房真没钱了。不从公中拿,怎么准备?”
元氏听到女儿的话,神色也跟着微凝。
尤其,想到十万两银子,她也心里很不是滋味!
那可是她十多年一点点小心筹谋,好不容易算计来的,打算给女儿嫁妆的钱!
为了不被萧伯忠发现,抢去都赌博赌输没了,她一直小心翼翼藏着。
结果到头来,全都原封不动又还回去了!
但,二房是庶出,不得老夫人看重,自己夫君又是个赌鬼不成器的,刚出了他们贪墨公中银子这事。
言氏这会儿应该是没工夫搭理她,又或者留着她还有用,所以,此事才只是将张管家打了一顿,赶出国公府,让他们二房交还十万两银子。
没有太过责罚她。
但二房彻彻底底得罪了言氏,这个是肯定的。
所以,眼下他们二房不能再有别的动作,必须要安分守己低调行事些才行!
而且,她心中有疑。
国公府的掌家权,一直都在言氏手中,就连言氏都不曾发现她和张管家有什么勾结,可一个对国公府内外不闻不问的乔绵绵,怎么会知道?
还有,女儿以前隔三岔五去找乔绵绵玩骰子玩叶子牌,从她手里顺些东西,她是知道的。
也去看过,她很确定乔绵绵确实不会玩这些。
女儿说她以前都是装的,现在才彻底暴露本心。
可她怎么想怎么不对劲。
总觉得另有隐情。
 
